……”
温华有种想捂嘴的冲动。
他现在是在做梦吗?
啊?
是在做梦吗?
跟以前一样,醒来就是回归原点的美梦吗?
【爱神之箭已然将我射中,就这样开始新的一年,或是余生往后的每一年。】
【希望你新的一年健健康康的方晚留。】
“……!!”
温华急促地呼吸起来,像是呼吸困难又在渴望活下去,微微垂首,胸膛骤起骤伏。
“不……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回祖宅……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司机听他嘀嘀咕咕,有点不明所以:“……温董?”
温华突然去拉把手要开车门,司机震住了:“温董!我们在开车!”
还好车门上了锁啊,不然就出事故了。
温华坐立难安,前身过来:“对!把车开回去!我要回去!开回仁和去!”
那急躁的又充满威压的语调充斥在司机的耳边,仿佛真的有什么世界末日的大事,吓得他连忙点头打转:“好好好!我马上开回去!”
司机小心翼翼瞥着后视镜,温华反反复复地看着信,嘴角荡漾出傻乎乎的笑容,然后又珍而重之地将信折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口笑。
怎么看怎么诡异。
方小姐到底写了什么啊让温董这样!
……
远处钟楼的时针正在随着秒钟地奔走而缓慢转动。
在这个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夜里,有多少人在等待迎新的那一刻呢?
方晚将沙发推到落地窗面前,懒懒地躺在上面,看着虹光倒映在浅水湾内,一片绚烂在黑夜中流动。
她的小时候精力充沛,可以睁着眼睛等到十二点,那个时候城市里还没有大面积严格管控烟花爆竹,她就会提着提前买好的鞭炮和烟花到下面去——方展提大部分。
那个时候澄江市的大坪上面也有很多人,都是熟门熟户的朋友邻居,以及跟方晚混熟的朋友们。
等到十二点钟时,大家就一起放烟花,用小烟花棒接力点燃,一起在雪地里面跑。
大人们就互道新年快乐,说些祝福的话,然后聊聊家常。
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弥漫四散,也许还会下细细的雪,但是没人觉得冷,也没人说要赶紧回家烤火。
到后来跟在年九逸身边,她就没有这样的日子里。
年九逸要回家,而她无家可回,只是一个挂着“情妇”名称的她是不够格去见年九逸家人的。
孤独这种感觉,当她习惯时,所谓的节日团圆其实也就成为了不重要的一环。
方晚看着秒钟机械而又节奏地转动,还有五分钟,还有五分钟就是新的一年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撞到了墙壁上,发出巨大惊悚的声音。
方晚被吓到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