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温柔的人逃走了。
然而没有,安枝一直没有合眼,也没有可疑的人离开。
倒是结伴去远处的人不少,但?那都不是安枝要找的人。
天亮了,乘务员过来跟大伙说火车的故障已经连夜排除了,请大家有序的上火车。
安枝就站在人群的外围,看?着一个个重新上火车的人里是不是有自?己要找的人。
同时,她也留意着,是不是有人离开了。
然后,有人开始抱怨怎么只?开一个入口,他们等了一夜都要冻死了云云了。
这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人群渐渐嘈杂了起来。
安枝往最开始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还是没有看?到眼熟的人。
阿二说完那句挑拨的话后,就继续义愤填膺的应和身边的人,眼神和肢体语言都非常正常且从容。
但?他知道?,有人在盯着他。
昨天,他们三个人就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
没办法,他们只?能在上火车的时候弄点乱子出来,才好浑水摸鱼一起上火车。
安枝锁定那个引起骚乱的男人后,就开始在人群中搜寻和他气质相似的人。
她从之前的工作中得出结论,人以群分这个词有时候是真理。
这不,以安枝的眼力终于锁定了疑似温柔的所在。
那俩半侧着面对着她,仿佛跟旁边的人共情,不停抗议着的两个男人。
他们之间?的那个夹心馅。
安枝看?不到脸和身形,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就是温柔。
女同志嘛,都对自?己的直觉很自?信。
安枝就边留意他们的动?向,边往那边挤。
“老?大,有个女的刚刚看?了我们一眼,现在还往我们这边过来了,怎么办?”
阿三嘴唇小幅度动?了动?,声音也很轻,说的话刚好能被阿大听见。
阿大钳制着温柔的手紧了紧,温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却不敢出声。
其实?按照她的判断,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求救脱困的时机。
周围都是人,她只?要拉住其中的一个人的手,就能求救。
但?是她不敢。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劫匪跟她说了,火车会脱轨是他们提前动?的手脚,他们还事先在前面的一段轨道?上埋了炸弹。
如果她不挣扎,乖乖跟着上火车,他们就会分出一个人去把炸弹清理了,大家都会安然无恙。
如果她试图逃跑,那么,这列火车上所有人的性?命都将为她的逃跑买单。
所以,她不敢有任何反抗,乖乖站在阿大和阿三的中间?,主动?放弃最有可能脱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