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后面用别的东西还回去就是了。”
林素兰想了想道。
“那你收着,”林母把钱塞给她,“我和你爹,除了你大舅那边,还真没收到过这么大的回礼。”
“那我人缘不错的,”林素兰嘚瑟了。
第二天林素兰去上工前,特地去李秀兰那边看了看她,见她面色不错,便知道胡大壮对她好。
“我大嫂还想跟我要大壮哥给我的彩礼,我一样东西都没给,”李秀兰双手叉腰,“想美事儿呢?大壮哥置办这些容易吗?他们什么也没给,还想拿我东西,做梦!”
胡大壮给的嫁妆,李秀兰舅舅他们一样也没留,全部给她拿回来了,还凑了几件嫁妆跟着一起。
比起仁义的舅舅舅娘,李父他们算个屁。
“好样的!”
林素兰对她竖起大拇指,“你记住,以后他们再不要脸使唤你,你就骂回去!打不得亲爹,还不能打那几个外人?”
要不是闲言碎语扰人,就是亲爹,她也支持打的。
日子一天天过着,高粱弄完,地里的杂草又丛生起来,于是大伙儿又开始顶着太阳锄草。
林素兰干活厉害,所以经常和薛老三在一处上工,渐渐的二人之间的话也多了,不过薛老三一直告诉自己,要把对方当妹妹,别自己一直惦记着那句话,人家长大了,遇见真正喜欢的人,那就难受了。
转眼就是七月初,正是收苞米的时候,这边林素兰和薛老三负责掰苞米,胡大壮一行人就负责背到晒坝那边晒。
二人的速度又快又准,即便背的人多,他们也没让人闲着,太阳实在是厉害,林素兰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麻利地掰断差点戳到她眼睛的苞米叶,然后继续掰。
身后的背篓还没装到一半,就听见大路那边传来惊呼声。
“赶紧把背篓抓住!”
“有水吗?赶紧拿水来!”
林素兰踮起脚也没能越过一群苞米林,“怎么了?”
过来背苞米的一青年叹了口气道:“前不久来的知青逞能,跟着我们跑了几趟,刚上来,就头晕眼花地倒下了。”
“中暑了。”
薛老三道。
青年点头,一边背上竹篓,一边嗷:“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了。”
“另外两个是哪边的?”
林素兰好奇追问。
“一个是麦田那边倒了,一个是晒坝那边倒的,不过这个是因为有了身孕,她婆婆不知道,想着她只需要看着苞米翻晒,就给她吃清汤寡水的东西,没扛住,就晕了。”
“谁啊?”
“李老大家的。”
林素兰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