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
商言津伸手,淡淡道:“手机。”
齐行洲茫然,不知道舅舅为什么突然要他手机,商言津平时脸上总是挂着笑,很随和,轻易不发火,齐行洲在他面前也很随意,但他舅舅只要板起脸,他就忍不住两股颤颤,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商言津轻易不发火,齐行洲上次见舅舅脸色这么严肃,还是他六岁的时候,他带着四岁的小表妹脱光衣服到水里摸鱼,险些被水淹死,舅舅把他从水里提出来,就把他按在沙发上,拿棍子对着他屁股一顿抽,谁拦着都没用,他哭得几次昏厥过去,舅舅用手指探了他的鼻息,确认他没死掉,掐着他的人中把他掐醒,再继续抽,反复把他抽晕过去三次才罢手,那可真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齐行洲老老实实把手机放到商言津手上。
商言津从他手机微信里点进季娆朋友圈。
在齐行洲的微信里,她的最新一条朋友圈是三天前发送,只发了一张她吃早餐的照片。
这条朋友圈他三天前也刷到过,那条九宫格衬衫照片,齐行洲这边看不见。
商言津猜出她是设置了仅他可见。
商言津神色缓和,在心底扼腕长叹,还真是只小狐狸,他什么时候也会被这种小伎俩骗到。
齐行洲眼睁睁看着舅舅脸上的乌云遮日在看了他的手机后消散,云开月明,舒了口气。
商言津把手机还给他,屏幕上显示的页面还是季娆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