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片刻不许离眼。
那药果真有用,只一夜脚背便消下榆中淤肿,穿鞋也没有起初那么挤,然走起路来还是不便,李幼白搭着半青的手出门,快拐出厢房院时,看见一人。
他背朝她们往南侧走着,一阵风拂过,吹着他的衣袍直往后扬,怀里的纸散了,瞬间扬了满天。
他回过身捡纸时,看到了站在原地的李幼白。
他今日穿的很素,与寺庙里的僧人是同一色系,最简单的直裰,没有丝毫配饰,但因他相貌生的极好,便将那衣裳衬的华贵许多。
认出李幼白,他微微颔首,随后继续捡拾。
“半青,你去帮他一把。”
地上全是雪,那纸很快黏在上面,字迹也全都糊了。
半青忙跑过去,一张一张捡,她手脚麻利,很快便把所有的纸张捡完,塞到闵裕文手中。
闵裕文特意走到李幼白面前道谢,他总是很温和的模样,看到地上放的行当,问:“娘子是要下山去了?”
李幼白点头:“对,路已经通好,便不在庙里住了。”
李幼白看见他怀里的纸,惊讶道:“那些经文是你抄的?!”
她在文殊菩萨供案上曾看到这笔好字,罗列在其他纸堆里显得很是扎眼,当时她便想,会是怎样的人才能写出这等超凡脱俗的字来,没成想会是他。
单说纸上的“永”字,笔画少,但是种类多,结构也不简单,能写好永字,也就意味着楷书写的好,这上面的“永”笔力筋骨皆有,四平八稳中不失灵动豁达。
闵裕文点头:“写来修养身心的。”
低头看到李幼白地上的行当,最上面压着几页纸,是她临摹的妙法莲华经,便认真审视一番,由衷赞道:“娘子的字写的也好,隽秀整洁。”
李幼白笑:“需得再练。”
两人站了少顷,李幼白指了指他怀里的抄经纸问:“郎君能否将此页纸赠送与我,我想拿回去临摹。”
闵裕文便抽出那张纸来递给她:“蒙娘子不嫌,尽可切磋。”
“祝郎君前程似锦。”
李幼白福了一礼,与半青离开。
望着她们远走的背影,闵裕文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前程似锦到头来也只是镜花水月。”
回去途中很是顺利,但比来时多走了一刻钟,才看到公府大门。
春锦阁内,白毫在晾晒书籍,一连多日下雪,地龙又坏了,屋里难免潮湿,搬出来的书籍全都凉湛湛的,李幼白拿起一本,草草翻了几页,果然有晕染的痕迹。
她要动手,被半青抗回屋放倒在床。
“姑娘,你歇着就好,我跟白毫一会儿便弄完了。”
之前白毫跟着李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