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想的彻夜难眠,躲起?来不让半青那丫头看见,然后哭的伤心?”
莲池张了张嘴,不忍打断他的美梦。
卢辰钊又平躺过去,枕着手?感叹:“着实委屈她了。”
“世子爷,其实...”莲池犹豫再三,观察了他身体和心理状况后,决定坦白,“其实夫人压下?几?封信,怕刺激到你,叫我们?也别。”
卢辰钊歪头,满是困惑:“信?什么信?”
他和李幼白的计划是,从李幼白离开后便彻底断了联系,然后自?己放纵消沉,而李幼白不能心软,务必要等到萧氏彻底认她,心甘情愿以诚恳的姿态接纳她,到时?两人才能见面。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信。
他坐起?来,撩开帐子盯着莲池,莲池被他看的心虚,忙往后退了步,小声道。
“就是,夫人着人去寻李娘子,想着送她礼物,挽回她,可前?去送信的人,每次回来都会带一封信。有时?候李娘子跟王家郎君在一块儿求佛拜神...”
“那是她表哥!”卢辰钊不屑地哼了声,替她解释。
莲池又道:“然后李娘子又去了江州,据是跟一群读书?人把酒言欢了...”
“她根本就不会喝酒,纯属瞎编。”卢辰钊愈发自?信。
莲池咽了咽嗓子,大着胆子又道:“他们?吟诗作赋,抚琴听曲,而今江州那边的郎君们?都写?了好几?篇赋文来颂扬李娘子,道她是天资聪颖,勤勉仁善,又能与民同乐,不拘小节,赋文被广泛传播,夫人那边还保存了几?篇。
李娘子每日都会晨起?出门,带星而归,回屋后洗漱便睡,过的日日饱满,似乎她...”
没有想你,不会想你。
这八个字如鲠在喉,不,卢辰钊的脸都变得黢黑。
“撕拉”一声,上好的新绸帷帐被扯裂,布条甩开,卢辰钊闭目调整呼吸。
就在莲池以为他要动怒时?,他忽然缓缓抬头,冲莲池露出一抹“你什么都不用,我心里有数”的笑,轻嗤了声,道。
“你无?需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也不需要你的谨慎和怜悯。”
“因?为,这也是我们?两人商量好的。”
莲池惊诧:“世子爷果真计谋深远。”
卢辰钊乜了眼,道:“知道就好,出去吧。”
房门合上,卢辰钊的笑脸耷拉下?来,他抬头看着被扯裂的破布,就像看着此刻自?己的心,碎成豆腐渣了。
他咣当?躺下?,欢喜早已从脑中被踢出来,取而代之地惆怅,忧虑,甚至有一丝丝赌气般的恼怒。
李幼白,到底是个没心没肺的!
他在齐州吃苦,她却好,竟真的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