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的手,对田心说,“妹妹,谢谢你照顾安歌,我们先回房间了。”“田川!”听见有人叫他,他并没有回头,我转身看见了田父,与那日在公墓遇见的时候不同,今日的他穿着老旧的中山装,眉目之间多了些许忧愁。我拉拉田川的手,“叫你呢?”“安歌,我想跟田川聊聊,你不会介意吧?”田父这是对我说的话,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实际上是责怪我,因为有我在,他们父子才闹得这么不愉快。田川转过身,“这件事,跟安歌没有关系。”“那好,你来我书房,我们谈谈。”“去吧。”我拉着田川的手,小声的说着,“我在房里等你就是。”老宅不比城里,到了夜里,分外的凉爽。小妹妹抱着她的猫一直陪着我,直到晨曦破晓,他才回来。老太太终究因为年龄太大,经不起折腾,在那日的凌晨就闭上了眼睛。田家人在老太太的丧事上表现出了空前的团结和大家族的气势,送葬的人蜿蜒曲折站满了上山的路。田川作为嫡长孙成为送葬的领路人,而我作为这个家里的外人毫不例外的被留在了老宅。晌午过后,挂满白幡的院子里传来了几声狗叫,我闻声出来,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倒是门口放了一个篮子,似乎真的有人来过。管家张妈看着篮子里的糕点,哭着说,“她还念着老太太的好,她还活着。”“她是谁啊?”管家张妈一边提着篮子一边碎碎的念着,老太太临终前一直心怀愧疚,她担心她不会宽恕她,当年她留下田川,独自一个人离开了田家,虽不是老太太的主意,可老太太也没有挽留她,后来,老爷为了找她几乎一个月不吃不喝,也没有找到她,再后来老爷再娶,田家就再也没人提起这件事了,老天有眼啊,老太太这回可以安心上路了……。管家张妈跪在堂屋的门前,一边烧纸一边念叨着,“老太太,她没死,她来看你了,还给你送来了你平素最爱吃的绿豆糕,你可以放心的上路了,将来,总有一天,田川会见到她的……”按照当地的习俗,家中老人故去,长子长孙要守孝三年,三年期间不得婚嫁。那晚,田川带我去海边。他神色暗淡的对我说,“对不起,安歌,我现在娶不了你,奶奶是我最亲近的人,她刚走,我理应为她守孝……”我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告诉他,“我认定了你,婚姻只是一个形势,我不在乎的。”他转过头,眼里尽是温柔,他一边抚摸着我的头,一边吻我的鬓角,他伏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如果你认定了我,又不在乎婚姻这个形势,那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女人?”他看着我的神情从紧张到担忧再到喜悦,忍不住的偷笑。快到家的时候,田川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神情突然就变了。调转车头就朝田家老宅开去。我们到达田家老宅的时候,管家说,田家人都到了。我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田家老宅平日里除了三姑姑和老太太,其他人都不会回来,每年也只有中秋才会都回来。“老太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