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安歌?”
“你想开就好。”我自以为是的安慰着程美。
“安歌,这几天,你就住在我的房子吧,我现在自己住,你跟我住一起,帮我做饭,收拾屋子,我就不收你费用啦!”
“原来你打的这个算盘啊,合着我就是你的私人女佣啊!”
程美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一间我住,一间她住。我一边铺床单,一边收拾东西。程美靠在门口看着我。
“安歌,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应该告诉你。”程美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你说。什么事情,这么犹犹豫豫的。”
“陆离他……明天葬礼,你知道吧?”程美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以为我会很惊讶,然后疯了一样跑去葬礼现场,大哭大闹一场。可事实并不是那样,我很冷静的听完了她的话,然后继续铺床单,铺着铺着就哭了。
程美坐在摇椅上,她拍着我的肩膀说,“安歌,陆离曾问过我,要怎样才能让你放下。”
我说,“如果一个男人动手打了他的女人,这个女人绝对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陆离说我出的是一个馊主意。他是爱你的。
他是在执行任务的归途中,被流弹击中,前天在医院里他的状态好了很多,大家都以为他没事了,可是谁知晚上就……这封信是他托人寄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
我拿着信,心酸不已,原来那天他在医院。即便是知道自己受了重伤,清醒时也没有忘记我。
我打开信,看着信里的车票,泪如雨下。这张车票是我们相遇那年,陆离的车票。他是告诉我,别等他了。
原来不是蝴蝶飞不过沧海,是海的那一边没有了等待。我不怪他,只是没想到我们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看着车辆穿梭不止,人群熙熙攘攘,想起陆离对我说过的话,他说,“安歌,四叶草是我的心意,如果四年以后,你还留着它,我们就在一起。”
“你这个骗子,我们不是说好了,毕业后,我住在省城,等你。”
陆离的葬礼我没有去,我情绪失控的哭了七天,七天的时间里,我夜夜失眠,有多少个夜晚,我想追随他而去。
每次都被程美发现。
七天后,我突然换了一副样子,将原本齐腰的长发剪成了齐肩的短发,程美不安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我,“安歌,你才25岁,以后的路还很漫长,如果陆离知道你过得不开心,他也不会安心的,以后……”
“放心吧,我今天去面试。”
我每天努力工作,每天都会在夜幕降临的傍晚站在北六马路等232公交车,因为这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