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她不断对我挤眼睛,意思是不要揭穿她。
我尴尬的看了承宇一眼,他好像浑然不觉,可我却像坐在了砧板上,十分不安。
后来,我们没有互相联络,程美几次趴在我的房门口试探着问我,进展如何?有没有再去约会什么的?
我抱着一堆要洗的衣服,走到程美的面前,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脑门,说道,“许是人家根本没看上你的闺蜜呢?”
“那怎么可能,我们安歌,可是一朵鲜花,别说是一个承宇,就是十个也要得。”
“对了,安歌,我明天要出差了,那个这几日你自己在家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承宇打电话,我回头也跟他说一声。”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
承宇是一个临床医生,我想如果我不生病,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遇见,而我又恰好是那种免疫力特别好的人,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柔柔弱弱,却真的很少生病。
程美离开后的第二天,我接到了大哥的电话,“安歌,你能回来一下吗?”
“出什么事了,大哥。”我听着大哥欲言又止的语气,心里突然不安起来,大哥从来不会给我打电话,上一次给我打电话还是告诉我舅舅过世的消息。
“你回来就知道了。”说完,大哥就挂了电话。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一屋子的舅舅、姨妈,大哥把我拉到一边,轻声说道,“安歌,外婆病危了,我们家只有我们两个,一会不管他们说什么,听着就是了。”
我挣脱开大哥的手,跑到外婆的床前,突然就哭了,“外婆,我是安歌,你怎么了,你怎么会病的这么重?外婆病的这么重,为什么不去医院。”
一屋子的人听见我这么问,谁都不说话。
“你外婆如今已是危在旦夕,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医嘱立好,房子怎么分,钱怎么分,你说是吧,妈?”小舅舅在一边说道。
“你外婆最宠爱的就是你了,你就在家好好陪陪外婆吧。”这是小舅妈的话。
外婆枯枝一般的双手握了握我的手,眼里流出了一滴浑浊的眼泪,我知道外婆是怎么想的,“她指了指柜子,对我点点头。”
不等我起身,小舅已经手疾眼快的拉开了抽屉,“哎呀,妈,你早就立好遗嘱了啊,怎么不早说,害我们担心,你说你这一撒手,这不交代明白了,可怎么好才是。”
“就是就是。”大舅妈附和着,大舅舅过世的早,如今大舅妈成了家里的主心骨,从前吃饭都不敢上桌的她,如今站在外婆的面前,腰板也硬了起来。
“妈,你怎么能这么写呢,这爸在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家的家产是传男不传女,你怎么能平分呢?”小舅舅不满的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