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她。
后来,我看见亮子沮丧的从程美的病房里走了出来,转身向楼下走去。房间里传来了程美撕心裂肺的哭声。对于程美的未婚夫来说,每一种结果都是致命的心伤,对于程美,更是。
“安歌,你说程美的命怎么这么苦呢?”程美的妈妈拉着我的胳膊已经泣不成声,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有点羡慕程美,至少在这种时候,她还有妈妈在。
“阿姨,一切都会过去的。”我轻轻的拍着程美妈妈的肩膀安慰着,此时此刻,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劝解。
程美的妹妹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说什么呢?”她身旁的少妇呵斥着小女孩。
“本来就是,你看美姐还没好呢,未婚夫就走了。”程美的小妹妹有些愤愤不平。
“今天惊扰了各位了,就此谢过,小女刚刚手术还需休养,我程某就不远送了。”程美的爸爸是一位久经商场的人,这种时刻也依然没有忘记礼数和教养。
和程美简单的告别我就直接回了京城。第二天夜里,我就接到了程美的电话。她告诉我,不是她的未婚夫负了她,是她坚持要分手的,何况他们只是相亲认识的,还没有领证,自己的身体状况实在无法为他们家延续香火,繁衍子嗣。
“你这样做是对的。”
“安歌,我以为你会说我太鲁莽。”
“程美,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程美没有说话,我听见了电话那头浓重的鼻音,我想这应该是程美这一生最致命的心伤,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终身不能生育,意味着什么,我们都知道。
“安歌,承宇说,田川一直在你旁边,你们认识吗?”
“你才好一点,又开始操心我的事情了,是啊,他是我的领导。该不会,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要介绍给我的?”
“是啊,真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兜兜转转,你们居然能在京城遇见。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觉得相对于田川,承宇更适合你,真的,承宇的性子我了解,他将来若是娶了你,生老病死定不会负你的。”
“你这么认可,要不然你就留作己用,如何?”
我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聊着竟也忘记了伤感。
岁月是一杯芽色的清茶,只有懂它的人才能品得其中的甘甜苦味,无论是我,还是程美,我们在面对自己情感的时候,都难免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