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血脉。
刘据出生后椒房殿被帝后二人梳理一遍,能到卫子夫身边的都是心jsg腹。这些人自然也知道淮南王翁主图谋不轨。
卫子夫微微摇头,示意她少说两句:“小人儿一个,翁主这样说折杀他了。”
话虽如此,卫子夫坐着一动未动,噙着微笑看着二人联袂至她五尺之外,冲左右抬抬手:“公主,翁主,坐。”
二人不得不停下。
恨不得撕了刘陵的女官韩莲子令小宫女看茶,她笑着迎上去:“什么风把二位贵人吹来了。公主,快坐下歇歇,翁主,您也请。”
刘据目瞪口呆。
该说不愧是母后看重的人吗。
小小女官都这么善变,母后是不是也有他不知道的一面。
“那便是小侄儿?”
刘据装懵懂。
韩莲子的身体让开一点,刘陵看清刘据长相,小脸白里透红,养的极好。刘陵眼神暗下来,刘彻真好运,平阳侯府玩一会儿,随手捡个女奴,不但打匈奴的将军有了,嫡子也有了。
刘据眨眨眼,他怎么闻到一股恶臭。
平阳长公主周身的气很淡,跟他三个阿姊差不多。刘陵身上的灰雾很淡,但也是灰蒙蒙的,那么恶臭来自她没跑了。
刘陵长相明艳,是跟他母后完全不同的美。认真计较起来,母后只能算清秀佳人。然而合该行事大度的人尖酸刻薄,不似贤妻之人温柔贤惠进退有度。
这么看来相由心生也不尽然。
刘陵并没有老老实实坐着,她缓缓起身,带着笑意朝刘据走来,刘据脑海里瞬间闪出一串词,表里不一、两面三刀、装腔作势等等。
“小侄儿像极了陛下啊。皇后,我是否可以抱抱小侄儿?”
儿子是个呆瓜,卫子夫不敢把孩子给她。儿子敢不搭理陛下,去病捏他,他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卫子夫有何不敢。
刘陵不会抱孩子,也没有想过调整,甚至问刘据是否难受,她单手托住小孩儿,挠挠他的小下巴:“据儿,我是姑母。”
小孩儿不得不抬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证明他不傻不呆。那些出自深宫的传言,民间百姓的同情,一定是刘彻故意放出来的。
帝后嫡长子顺顺当当长大,智慧无双,以后谁还敢打皇位的主意。
刘陵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朝他脸上捏一下。
卫子夫顿时想别过脸,椒房殿宫女太监憋笑憋得辛苦,平阳公主想起昨天上午发生的事试图说些什么,嘴巴张开,啪一声,刘陵傻了,平阳公主微微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这样。
“母后!”小孩儿扭身伸手,瘪瘪嘴嚎啕大哭。
刘陵难以置信,脸上挨一巴掌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