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两层,占地极广,前后两道门,进门便是一个硕大的演台,由小倌献艺,一层下多为散桌,二层则是包厢,包厢内极为宽敞,进门也是个演台,八扇木窗大开,大红水绸顺着窗口的微风飘荡,丝竹箜篌琴瑟琵琶一样不缺。
时雨拉着赵万琴坐下,心情舒畅的往演台下方的矮桌上一坐,便道:“来吧,会什么都给我舞起来,若是什么都不会,便脱了衣裳在这儿站会儿,我看着也成!”
方才时雨跟那龟公开包厢的时候,问了问关于陆无为的事,那龟公说,陆无为原先是跑镖局的,跟镖局的师父学了一身本事,但是后来跑镖丢镖了,欠了镖钱,后父亲重病,没法子,便进了公子苑里来卖艺。
所以,陆无为缺钱。
时雨更胜券在握了。
她自从在上辈子穷困潦倒了一次,便知道了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昔日里洒金如土,后来一两银子能要她一条命,不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她也不会豁出脸皮去拿婚书换钱。
她是如此,陆无为想必也是如此,所以时雨觉得她把陆无为给拿捏住了。
随便她现在怎么折辱,陆无为为了钱,不都得乖乖听话?
一想到陆无为心里百般愤怒,时雨更舒坦了。
倒是一旁的赵万琴,直接被时雨震撼住了。
她与时雨相识多年,虽说知晓时雨骨子里并非是端庄贤惠的大家闺秀,但是好歹都是出身高门的贵秀,在外时都会掩盖一二,可今日,时雨竟如此行径。
如此,如此轻浮放纵,狂蜂浪蝶!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赵万琴脑子嗡嗡的响,继而抬眸去看那位小倌。
那小倌确实生的好看,满公子苑里都不会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了,但也不至于让时雨如此神魂颠倒吧?
这跟那些色迷心窍以强权摄人的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赵万琴恍恍惚惚的想,难道这就是话本子中写过的巧取豪夺吗?
虽然男女性别好似不那么合适,但这个过程简直丝滑的像是时雨的墨发,摸起来又顺又舒坦,让赵万琴都仿佛瞧见了一种新的娱乐方式。
有、有点失礼,但真的不想停。
而那小倌也并果真如同话本子里面写的一般,冷着脸忍辱负重的抬起剑,当真抬起剑便在台上舞起来了。
这人肩宽臂长,手掌一舞,那剑锋便出铮铮寒光,空气中似乎都出现嗡嗡的剑身戾颤音,他那手剑那般凶猛,并不似观赏之物,隐隐还透着一股杀气,他眉目本就冷冽,生的便如同他的手中剑般锋锐,像是要将人切成两半似的。
赵万琴是武将之女,自幼便舞刀弄枪,她越瞧越觉得不安,便凑到时雨耳旁,小声道:“时雨,我瞧着这个小倌不似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