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摆手道:“没什么。”简易的搭棚缝缝补补,布满油渍的桌椅诉说着本身的年代感。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和坐在身旁的男人格格不入。宽阔的肩膀撑起雪白的衬衫,衣面干净平整。修剪得恰到合适的头发浓密而清爽。白皙的皮肤即便在昏暗的灯光下都隐隐透出光泽。特别是那张精致的面庞,让人恍惚间有一种虚幻般的错觉。眼前的男人与这个场景无法相融。就像是跳脱于黑暗的一抹柔光,难以融入黑暗,却又照亮黑暗。端放在二人桌前的米粉滚着热气,老板豪爽的撒了一大把香菜,肉香和着香菜的滋味被高温激发得淋漓尽致,让何愿不禁舔了舔嘴皮。莫许早早的为她递上了木筷,连带折迭好的纸巾都整齐的放在了她的碗边。同样的宵夜摊,同样的米粉。只是坐在身旁的人不同。那壮硕的男人端起碗来就大口大口的扒着粉,几声哗哗的嗦响声后连汤带料一样不剩。他会甩脱的将筷子往碗里一撂,扯出纸巾狠狠的搓擦着嘴巴。而这斯文的男人,他扶着碗沿倾身吃下夹起的米粉,入口的滑粉轻轻一嗦完全不会溅出汤汁。细嚼慢咽之下连咀嚼都紧闭着口。一碗吃下,雪白的衬衫不见一滴油点子。他的一举一动都恪守着某种约束。这是何愿从小到大都从未亲身体会过的修养。目送莫许离开后,宵夜摊也开始做起了收尾工作。何愿坐在塑料板凳上,怀中抱着碎花布袋,迟迟没有离去。“小妹,还不回家?”宵夜摊的老板刷完锅头,浑水往路边一泼,笑眯眯的问道。何愿生怕耽误宵夜摊老板收摊,立即起身帮着迭放塑料凳。“没得事咧,你坐咯。我还要捡灶头。”老板为人和善,连忙摆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此时。刺眼的光线从远方闪过。摩托车的声音在宁静的夜色里显得尤为明晰。肖纵出现在何愿面前时,喘着粗气。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额头滚了下来,单薄的短袖早已湿透,上面还遍满了脏污。他急匆匆的将头盔递给何愿。却只见何愿呆站在那里愣愣的望着他。“你去哪里了?”何愿放缓着言语,试图让他看清自己的唇动。可平日里认真望着她嘴形辨别她话语的眼神竟然偏挪闪躲。就像是在刻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