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采月听得此话后立时便吓得落了泪,她倒在地上朝着荣氏求饶,两个壮硕的婆子将她向拎畜.生一般拎了起来,转眼就拿破布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按在了春凳。
“脱了裤子打。”荣氏怒意凛凛地说道。
这话一出,连双菱也忍不住低泣了起来,她自觉对不住采月,一颗心苦的仿佛能拧出汁水来一般。
那两个婆子立时就要去扯采月的裤裙,采月宁死不从,也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了些气力,竟然咬上了那个婆子的手。
那婆子吃痛,反手便朝着采月的脸上扇去了一巴掌。
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齐衡玉推开了松柏院紧闭的院门,瞧见了院内一团乱麻的模样。
高高在上的荣氏,被按在春凳上的采月,两个攥住采月衣衫的婆子。
“衡玉。”荣氏惊讶万分,唤了齐衡玉一声便给段嬷嬷使了个眼色。
段嬷嬷立时岔开了那两个穷凶极恶的婆子,笑着对齐衡玉说:“世子爷怎么过来了?这儿有个丫鬟手脚不干净,太太正在处置她呢。”
齐衡玉已从齐老太太那儿知晓了荣氏与杜丹萝欲陷害婉竹的行径,自然是不会相信段嬷嬷的话语。
他迎上了荣氏探究的目光,行了个礼后说道:“岳母见谅,我也是因一件小事情来寻采月,前院不少的宾客们都还在等着她,为了不伤及齐国公府的颜面,只能先把她借走。”
这理由蹩脚又拙劣,齐衡玉简直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荣氏此刻是当真动了气,昨日在朱鎏堂被弹压的死死的怒气堆积到了今日,在齐衡玉这番没头没尾的话说出口的一刻到达了顶点。
“衡玉的眼里可还有我这个长辈?你们齐国公府的颜面重要,难道我们辽恩公府的颜面就不重要了吗?”荣氏说这话时嘴角虽挂着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齐衡玉好似料到了荣氏会用这一副冠冕堂皇的话语来喝退他,便也不急不躁地说道:“岳母是误会我了,我将采月带去前院不知是为了齐国公府的面子,还为了辽恩公府的面子。”
荣氏蹙起了眉,俨然是不信齐衡玉的话语。
“岳母若不信,便回府去问内兄就是了。”齐衡玉说完这话,便对身后的静双和落英使了个眼色。
两人将采月从春凳上扶起,并故作大声地与她说:“一会儿在宾客跟前可不要怯场。”
荣氏气极,可齐衡玉将两家府里的面子都抛出来做话头,她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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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时。
齐国公府宾客散尽,锣鼓声也渐渐地息止下来。
婉竹坐在廊道上赏着夕阳,瞧着几个丫鬟们洒扫庭院内的落叶,心中一派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