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下有没有这样宠妾灭妻的道理。”
她素来是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心中虽被神伤填满,可上扬的眉角依旧支撑着冷傲的视线, 也让她藏进了那颗破碎不堪的心。
齐衡玉却是连正眼也不愿看她, 只说:“我说过的, 你怎么伤她, 我也会怎么伤你。”
至于辽恩公府的态度, 他全然不放在眼里。且不说他只是打杀了杜丹萝身边的一个婆婆, 即便他与杜丹萝一事闹到了明面上, 他也有理由站得住脚。
入门三年无所出, 辽恩公府站不了理。
齐衡玉正是拿捏着这一点才会肆无忌惮地闯入松柏院,这时庭院里也传来了杜嬷嬷的痛喊声。
杜丹萝见齐衡玉油盐不进,便只能自己走到了庭院中,一见那些彪形大汉们按着杜嬷嬷打板子的可怖样子,怒意直冲头顶。
丫鬟们都围在她身旁,却见杜丹萝推开了沉默不语的双菱,也不管那板子会不会打在她自己身上,便扑上前去护住了杜嬷嬷。
那两个打板子的大汗一见一抹亮丽的倩影扑身过来后便立时止住了动作,虎凳上的杜嬷嬷奄奄一息,可因杜丹萝的存在没有人再敢动手打剩下的板子。
齐衡玉这时只朝着几个大汉使了个手势,而后便走到了杜丹萝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道:“我不至于连个奴婢都弄不死,你护不住她。”
他这话说的清渺如烟,嘴角甚至挂着两分讥讽般的笑意,面如冠玉的俊秀脸庞一如当年初见时曜目不已,可此刻杜丹萝望着齐衡玉,却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地发寒。
她明白齐衡玉不肯放过杜嬷嬷的目的只是为了打她的脸,也或许是为了给那个妾室挣些面子。
可无论是哪一种目的,于杜丹萝来说都像凌迟一般苦痛。
她越是苦痛,越要挺直了脊骨不露出半点怯懦来,所以她就这样直视着齐衡玉,说:“你若是动了杜嬷嬷,我绝不会让那妾室的孩子平安生下来。”
齐衡玉休不了她,她在宗法礼制上便是婉竹的主子,多的是法子磋磨她、整治她。
而她说完这话之后,齐衡玉也果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那双璨若曜石的眸子里盛满了冷凝,仿佛把高山雪巅的寒都领纳其中了一般。
“你大可试试看。”他说。
说罢,齐衡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松柏院。
而挨了十板子的杜嬷嬷也被丫鬟们扶回了耳房,杜丹萝寻了金疮药来替她上药。
杜嬷嬷疼成了那副模样,额头上遍布了豆大的汗珠,还要操心杜丹萝与齐衡玉之间的龃龉,只听她说:“夫人刚才不该来替嬷嬷挡那一下才是,若是那大汉来不及收手,打在夫人身上了可怎么好?”
每说一句话,杜嬷嬷都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