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婉竹见面。
分别的这几个月里,他不仅要忙于江南的差事,更要绞尽脑汁地想出个法子来处理好辽恩公府。
他与杜丹萝已然是相看两厌,这场婚事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可重振家族的重担压在他身上,时而让他难以喘息,时而又让他倍觉挫败。
譬如此刻,他与婉竹相依相偎地坐在床榻边,怀里是他心心爱爱的女子,且这女子才九死一生地为下诞下女儿,他的一颗心都只安放在她一人身上,哪里容得下别的人?
婉竹一门心思讨好齐衡玉,且不论远在天边的女儿婚事,单说有些世家大族里庶女上不得族谱一事便让婉竹无比悬心。
这一回的洗三礼齐老太太连面都没露,全权交给了李氏,可见她并不把这庶女的曾孙女放在心上。
从前的婉竹是为了自己,往后却是要添上一个女儿。
夜间酣睡时,齐衡玉将婉竹紧紧拥进怀里,怜她生产后体弱不已,一颗心酸酸胀胀的仿佛被浸在陈醋里一般,道:“我说过从江南回来后要给你一个交代,你可信我这句话?”
婉竹应道:“爷说的每句话妾身都是信的,只是……”
“只是什么?”齐衡玉立时撑起了臂膀,追问婉竹道。
烛火影影绰绰,婉竹便趁着齐衡玉眸光落到他身上时,窘红着脸与他说:“老太太和太太都没有提起给如清取名上族谱的事,她这辈子没投生到正头太太的肚子里,可也是世子爷的女儿,阖该有个名分才是。”
齐衡玉一听这话脸色便沉了下来,凝着的眉宇里还隐现几分懊恼,他说:“如清是我齐衡玉的长女,自然没有人都薄待得了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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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讨要 把齐如清抢过去。
齐衡玉向婉竹许过诺的事从没有食言的时候。
譬如此刻他承诺了要在族谱里添上如清的大名, 翌日一早便赶去家庙把齐正请回了齐国公府,让他开坛祭祖,以朱笔写下“齐如清”三个字。
厚厚的一册族谱摆在金坛之上, 齐衡玉端立在齐正身后, 眼瞧着他要把朱笔交还给小厮们, 便顶着灼灼的烈日鬼使神差地开口道:“父亲, 不如在族谱上再添一个名字。”
齐衡玉交还朱笔的动作一顿,一瞧齐衡玉那双眸色深深的剑眸,便能从这凌厉的眼风中分辨出他的意图来。
所以齐正便冷笑了一声,仔细地打量着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的齐衡玉, 吹胡子瞪眼道:“有事求你老子, 就装的跟孙子一样。你倒还记得我是你爹,是这齐家一族的族长。”
齐正扯着尖酸刻薄的话语把齐衡玉数落了一通,见儿子只垂首默立一声不吭,做一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