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幅喜鹊图大做文章,蒙冤入狱,郁郁而终。林潜济的画作分为入狱前后两个阶段,入狱前所作,多为宫廷题材,受制于人,入狱之后,则更为深沉简练。他最有名的一
幅画,是临命终前所作竹石兰惠图,可惜真迹早已经不见于世,其余狱中所作,随便一幅,放到现在来卖,少说也一二千两银子。”
黄铭张口瞪目:“那这幅图值多少?”
陈清摇头:“这幅图画风媚俗,工笔稚嫩,应该是年轻时练笔所作,饶是如此,卖个一千两银子不成问题。”
黄铭惊道:“那岂不是赚了十番?”
陈清一笑:“那小伙子还是年轻,人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想必有说法,也不打听打听,就拿出来卖,让我捡了一个大漏!”
黄铭拱手:“恭喜老爷!”
陈清道:“明儿早咱们就去吉香居,一千两银子,少一个子也不卖!”
第二日早,陈清果同黄铭来到了吉香居。
伙计金兴出来,嘿嘿一笑:“哎呦,陈老板来看字画?”
陈清摆手:“今天不是来买,是来卖,快去叫你家石老板来,就说来大生意了!”
金兴忙跑回了楼里,不多时,石月玲和丫鬟丁兰英一道下来。
石月玲甜腻腻一笑:“哎呦,陈老板来了!”
陈清笑道:“石老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石月玲掩面低头:“陈老板不要取笑我了!”
金兴道:“老板,陈老板说,他是来卖字画的。”
石月玲扬眉:“哦?陈老板有什么好东西要卖给我?”
陈清拍拍手上的卷轴:“林潜济的东西!”
石月玲一惊:“是吗?快请进!”
几人去了厅中落座,陈清把那图展开,道:“石老板快来看看。”
石月玲上前来,上下端详:“祥鹿仙鹤图?”
陈清伸手指在图上点了点:“看看这画纸,再看看这笔法,绝对是老东西!”
石月玲端详一会,看出毛病来,道:“这笔法确实是林潜济的,可是,这画布和颜料,却不像是老东西。”
陈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怎么可能呢?”
石月玲道:“你看看,这不就是松泰纸行的纸么?”
陈清一看,脖子一缩:“哎?昨天看还是老纸啊!”
石月玲问道:“陈老板这东西哪来的,别是看走眼了吧?”
陈清转头看向黄铭:“昨天不是这种画纸啊,我看了的啊!”
石月玲道:“按理说,这种仿的东西,陈老板不应该看不出来。”
陈清道:“我昨天细细看过,纸和颜料都是老东西,这怎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