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就这么阴差阳错跟着他一起去了。
回到眼下。
蕖王就很烦躁,当年他年轻,现在也不过是四十多的人,他当年确实对太.祖很忠心,而太.祖威势之下,他肯定不会变卦的,可问题是,现在太.祖死了,燕殷吧,大打折扣,心思浮动。
毕竟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
寇太师病重昏迷期间又逢七王举兵,他暗中犹豫迟疑,一边朝廷没有联系他但他始终有忧虑,而另一边其实心里也是拒绝旧事的,他偏向想和七王一起造反的,毕竟他对削藩也是极不满极有危机感。
蕖王勉强笑笑:“太师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但对于所谓“非常之时,该有所作为”,他避而不谈。
寇太师来前整理过,虽瘦,但目光如炬,风有些冷,他咳嗽两声,笑了笑,“范谅,你说你,即便是兴兵推翻大殷,那你又能得什么好处呢?”
“是登朝称帝,抑或割据一方?”
都不可能的,最多也就再当个藩王而已。
又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呢?
这不白折腾一场么?
“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是朝廷的人。”言下之意,削藩不是削你的。
寇太师不疾不徐说来,苍老沙哑的声音波澜不兴,他既然来了,自然成竹在胸的。
蕖王脸色还是沉沉的,不说话。
寇太师一笑:“况且,你当年向朝廷效忠之表,如今还在留着呢。”
歃血为盟,是开国之前的了,蕖王誓死效忠太.祖,而开国封王之后的朝廷对蕖王安排的证据,蕖王的回复,如今还在寇太师手里保存着呢。
“你说这些东西交出去,旸王还留你不留?”
蕖王封国卡在一个很关键的位置,哪怕旸王此刻识破计谋大手一挥抹去前事,但他放心蕖王继续在这位置上吗?哪怕因为大局冒险继续放了,心里会一点疙瘩都没有吗?
这些证据一旦宣之于众,蕖王两边不是人的局面就注定了,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把现阶段熬过去之后,但秋后算账谁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