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让我疼?”陈聿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只猫,一只哪怕露出凶狠神情也可爱得要命的布偶猫。“你想咬我?”他猜。“対,”安弥做出一副要咬死他的表情,“咬你!”“来,”陈聿主动将肩膀送过去,嘴角荡笑,“咬。”安弥看他这副欠欠的样子,气得咬牙。行,喜欢被咬是吧。她可没开玩笑。她真咬了,下嘴一点儿没留情。陈聿太阳穴上方顷刻跳出几根青筋,明显疼得不行,但他嘴角还噙着笑。分不清是愉悦还是玩味。因为要咬他,安弥脑袋埋在他肩膀上,陈聿微一低头就能触碰到她头发。他忍着疼,将薄唇贴到她耳侧,沉沉开口:“你今天就是把我咬死在这儿,我也不会放手。”这句话换来的是安弥更用力的咬,可他一声没吭。直到安弥嘴里都泛起血腥味,陈聿依旧没喊一声疼。意识到把他咬出了血,安弥立马松了口。刚刚好是这个时候,练习室里响起一阵铃声——六分钟到了。铃声入耳,陈聿扬起嘴角,“我赢了。”安弥像没听见般,眼睛盯着他肩膀,告诉他,“你流血了。”陈聿满不在意,“现在你欠我三个要求还有三顿饭,别想赖掉。”安弥抬眸看他一眼,复又垂眸,再次提醒他,“你流血了。”“流就流了。”安弥重新看向他,他眼底是肉眼可见的愉悦。看着他的眼,安弥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対于输了这件事,她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那些不甘和恼怒在咬他时的一分一秒里渐渐散尽,而且她本就没抱太大希望,即便想出了这阴损的招数,她知道,耍赖这事儿,陈聿比她会得多。又或说,也许她就没想赢。“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她平静地开口。陈聿没吭声,打量了她两眼才松手。起身后,他摘掉手套向安弥伸手。安弥选择忽略,自己站了起来。陈聿收回手,脸上没有一丝被忽视的尴尬,他压根就清楚安弥不会把手搭上来。从地上起来,安弥径直出了擂台。“这就要走了?”陈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弥没回头,继续朝前走,来到放了纸巾和矿泉水的桌子前。拿过纸巾,她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