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陈山拿出了摩罗。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是他自己眩晕,而是脚下的土地在真真切切的旋转。远处的天空和山脉像斑驳的墙皮一样剥落下来,包括眼前的妖兽和一张张熟悉的脸。整个世界都在崩塌。祁景只来得及抓住了江隐的手,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满眼都是花白的胡须。白胡子老头弓着腰,仔细的查看他的情况,见他醒来,说了一句:“没事了。”立刻,就有一堆人围了过来。瞿清白、周伊、吴敖……甚至还有失血过多惨白着一张脸的陈厝,都眼含担忧的看着他。“你怎么样?”“还……行。”祁景头痛欲裂,发了会愣,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江隐呢?!”瞿清白差点没被他撞了一个头槌,赶紧闪开,无语的说:“大哥,你看看你手里抓着什么?”他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紧紧抓着江隐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手指僵硬的放不开了。江隐还没有醒。周伊知道他担心:“没事的,江哥哥只是有点虚弱,等一下就醒了。”祁景这才放下心来。他看向智叟,白胡子老人摇了摇头。“你们失败了。”祁景扶着疼的要裂开的头,皱眉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我们就被踢出来了?”智叟问:“你们做过什么违反时空规则的事吗?比如,干预了历史的进程,和关键人物交谈,让别人发现了你们的存在……”“都没有。一切发生的都很突然。”智叟想了一会:“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祁景苦笑道:“应该说,还有什么不奇怪的地方吗?”他把事情简单讲了讲,“这些事儿都太离奇了,离奇到我怀疑那是不是真的六十年前。齐流木本该用摩罗将妖兽送走,但却失足掉进了伊布泉中,因此在送妖兽时,他根本没有出现。这一点和我的梦里完全不一样。”“你的梦,有出错过吗?”祁景想了想:“应该没有。我看到的都是六十年前的记忆,我也一直相信这些记忆是真实的。”智叟道:“有这样一种可能。齐流木本该出现在送别妖兽时,但却没有。这和真正的历史轨迹不符,时空察觉到了这个问题,因此自我修正了。修正的方法,就是将自己摧毁重建。”“可是,我们没有做任何事,历史一直不受干扰的,平稳的向前走。到底哪里出了岔子?”智叟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