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熟悉的大手伸过来,覆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只小很多的手温柔地轻拍他,轻轻哼鸣。是熟悉的声音和旋律,严湘放松下来,再次进入梦乡。是耗子一直在闹吗?奇奇怪怪。严湘沉沉睡去……哗啦,严磊捧水洗脸。毛巾擦干水珠,抬起眼,院墙的顶缘上是粉色的朝霞。太阳露脸,阳光淡金。星期天,也不用去上班,神清气爽。回味昨夜,严磊现在觉得有点能理解古代的昏君了。什么样英明神武的男人大概都有那么一刻,有那么一个女人,你会觉得为了她可以打破一切原则,颠覆所有认知。会有那么一刻你握着她的腰,会觉得此时此刻死了也可以。严磊啪啪拍了拍自己的脸,去屋檐下摘下军帽戴好,又瞧了一眼东间的窗户。里面还有一层隔断呢,当然什么都看不见。严磊出门了。乔薇是被香味给香醒的。她太困了。虽然昨天的确是她主动招惹严磊的,但严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野了。折腾死了人。到底什么这么香,乔薇虽然很困还想继续睡,可肚子里一阵咕噜噜,还是醒了。她睡眼惺忪地走出房子,便看到严湘一脸沮丧。“妈妈。”他苦恼地说,“烧坏了,我们的作品。”乔薇:“?”严磊闻声从厨房里出来,笑问:“是你跟他说能烧的?你们那些泥疙瘩。”乔薇恍然:“那些烧了?”星期三下午下过雨,她和严湘玩泥巴捏了一些东西。她顺口告诉了严湘怎么制造陶器。严湘表示也想把这些“作品”烧成陶器。乔薇说那得晾几天,阴干再烧。严湘一直等到了今天,觉得阴干得差不多了。乔薇还没起床,严磊却在生火,严湘就请爸爸帮他把作品塞进灶膛里烧一烧。结果都不用烧很久,乔薇还没起床,那些就全裂开了。乔薇搞清楚,笑起来。“裂开就裂开没关系。”她说,“湘湘学会了烧陶器的过程就行了。”“为什么会裂?因为我们只是弄着玩,不是真正的制作陶器呀。”“真正的陶器用的土都不一样,并不是我们这样随便院子里扒点泥巴。真正的陶器要用黏性很好的粘土,还要反覆的揉,像和面一样。揉得越细致,越不容易烧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