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yào递给他,温声哄道:“把yào吃了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哥哥也上来休息。”楚云深刚把yào放进口中,没来得及喝水,听到他这话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边床。 “好。”席枫一笑,把水杯送到他嘴边,看他脸皱着,“不会先咽下去再说话吗?yào融化苦了?快喝水。” 楚云深咕噜咕噜喝完一杯水,勉强把苦味压下去,自己先笑起来:“忘惹。” 席枫定定看着他,楚云深莫名脸热,磕磕巴巴问:“怎么了?”刚刚想到自己笨得不会先吞yào,他就觉得傻。 “笑起来真好看。”席枫把人搂进怀里,跟他一起靠着床头,捏捏他通红的耳朵。刚刚楚云深突然笑起来的确惊艳到他,那是很自然的一个笑,比之前都要开心。 “笑我自己傻。”楚云深握着他的手挡住脸,偷偷道,“哥哥,席枫,我现在很开心,生病也很开心。” 席枫笑而不语,微微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楚云深唇角的弧度慢慢扩大,回身抱着他。 “我也很开心,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到在一起,到现在,到以后,我确信都会比以前开心。” 原来真正开心的时候,会迫不及待想要分享。心底冒出一汪清泉,浇灌原本荒芜的土地,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楚云深悄悄把心底的想法跟他的席医生分享,后来抵不过yào效,趴在席枫怀里睡过去了。 “小祖宗,晚安。”席枫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柏先生过来了。”护工阿姨从病房出来,正好看见走上来的柏城。她为这位先生工作了两年,知道柏先生忙完都会定时过来看望床上的青年。 柏城手上提着公文包,显然是工作完过来的,他朝阿姨微微点头:“辛苦你了。” “您客气了。”护工阿姨打开门让他进去,床上躺着一位容貌清秀的年轻男生,但一直沉睡,床头连接着各种机器。 钟崖树是他曾经接手案子的当事人。 护工阿姨掩好门出去了,柏城自然帮青年掖被角,扯扯嘴角:“当初我以为非黑即白,结果错的离谱。如果我能够再严谨一点,多调查一点,多好。” “不过,属于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拿回来了。” 理所当然的没人回答,柏城看到青年苍白的脸色,起身倒了杯温水,用棉签给他蘸到唇上。 在病房坐了一会儿,挑些简单的事跟青年说了,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作用,但医生说适当刺激可以唤醒病人的意识。钟家已经没人了,能够过来陪钟崖树说话的,也就只有他一个。 “我先回去,下次来看你。”柏城弯腰在青年耳边道,他想出去先看看小表弟怎么样了,所以错过了青年指尖细微的动作。 输yè厅里人影寥寥,柏城很轻易找到席枫,但他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去外面买了两罐啤酒,拎进来,拖了椅子坐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