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忘尘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现在?”
二叔一字一字道,“对,就是现在。”
他声音不大,语气也不如何激昂,但这句话里面却好像蕴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伟大力量,仿佛落了下来便会成为现实。
说完这番话,他牵着李忘尘的手,转身就要离开,那身旁的女子也带着小庄,一齐跟了上来。
李忘尘被那一句“就是现在”震得脑袋发晕,如行尸走肉一般被牵着走了几步,才慌忙道,“二叔,你别冲动,你虽然武功高超,但到底是势单力薄啊,考虑到对方能蒙蔽住朝廷这么久,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啊……”
二叔意外地挑了挑眉,道,“你年纪轻轻,倒有几分慎重,这点挺像你爹的……”
但他说归说,动作却不停,拿着李忘尘就往前走。
李忘尘叫苦不迭,完全没想到这么个看起来清朗俊雅的男子,竟然是个骨子里的莽撞货。
待到走出大门之后,李忘尘才想起门口还有那个面色阴冷的男人守着,正要提醒自家二叔,扭头一看,到嘴边的话已经说不出来。
只见那本来对李忘尘而言如同梦魇的男子,已躺在了路边,面色灰白,定定看着天空。他的胸前衣衫裂开,有一处小小的伤势,伤口中涌出一股一股鲜血,如同泉流。
最奇妙的是他的表情。
他死前竟然露出了一种叹服的表情,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堆积成一份不可置信的惊愕。虽然死了,却好像死得很敬佩、很崇拜、很无话可说,就连他自己对自己的死亡,都感觉到了一种服气,觉得自己不得不死。
这下,李忘尘嘴里边儿的话一下子就停了。
这三个月,他已经见了不少尸体,但这显然是一具让他很畅快的尸体。
李忘尘定定看着那尸体,“二叔,他是你杀的?”
二叔问,“嗯,你怕了吗?”
李忘尘恨恨道,“不,死得好。”
这话让二叔又挑了挑眉,但李忘尘走近了几步道,“不过二叔你用的什么武功,我却看不出来?”
即使走进了几步也看不真切,只因那尸体上的创口太小了,看上去像是指爪,但伤口处却又十分轻巧,似乎又是兵刃。李忘尘这三个月来暗中看过一些江湖人的书籍,里面有辨认武学手法的技巧,但对这个伤势却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叔笑道,“忘尘,我的武功路数说来可笑,没什么师承,也不怎么气派,再加上还未闯出名头,我行走江湖以来,遇到的人没有一个不小瞧我……你瞧,就是这个。”
说着,二叔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柄飞刀。
他看着这柄飞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