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小猫儿。
怜星一生在邀月的阴影下过活,世上任何人提起她们,都将她视作邀月的附属,对她而言,能够和邀月做出区分,已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活、自在、过瘾、刺激。
——更别提还要胜过邀月了。
这简直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但同时,她又对这样的自己感觉到害怕,于是会呈现出极力排斥的状态。
现在看来,就算是超凡入圣的宗师高手,也不可能脱离人的挣扎喜恶、自我拉扯。
李忘尘面带微笑,心中知晓自己再下一城。
但他还想要再说话,一张嘴,神色一怔,忽然拉住一旁的李莫愁,着急地指着自己嘴巴,“阿巴阿巴阿巴……”
李莫愁不搭理他,只兴奋地向前看去,“别烦人别烦人。那群丐子快开始了,据说他们这一分舵虽无天下闻名的降龙十八掌,但打狗棍法却和总舵无异,这样精彩绝伦的时候,别说那些俏皮话了。”
李忘尘着急地左跳右晃,“阿巴阿巴阿巴……”
李莫愁还是憋不住了,忍不住笑出了声,打了李忘尘两下,“你干嘛要逗我笑,坏侄子,什么时候了还这样,没个正形儿,站好啦!”
也还是转过头去,根本不在意。
嘿,你没发现我忽然失声了吗?李忘尘气得想要吐血了,心想这莫非就是狼来了的故事,自己整日故弄玄虚多了,李莫愁还以为自己在故意搞事儿呢。
几个动作间,李忘尘已以“紫霞真元一气”上下遍查身体,终于在喉咙间发现了一处似有若无、薄如冰片般的内力结晶。
这内力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李忘尘的内力稍有触及,就立即被损耗消弭泰半,而对方却坚固如初,有永定不动、恒常不减的意境。
“明玉功……”
他立刻转头看向了远处的怜星,若要说在场中人有动机、有能力做出此等事情的,也就只有一个了。
虽然这也几乎超过了他对武学的想象:怜星到底是何时出手,出手又有什么征兆,这内力如何封住自己的声音,到底对自己有没有伤害……这其中任何一个谜团若能有幸参透,一定会对武学修行大有助益。
但现在有更加值得关注的事情:我不能说话了。
这对于一个话痨而言,简直是天下最难受的事情,李忘尘用杀人般的目光看向怜星。
怜星却根本不看他,仍是清冷无暇地走到了打狗棍阵的面前,立住身子,静静看向前方的乞丐。
又过了两个呼吸,却终于还是忍不住莞尔一笑。
自是美不胜收。
满头白发的解风不解地问,“怜星宫主,这是何意?”
若没他这话还好,他这茫然无知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