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瘦如刀鞘的黑衣身影,就紧贴在衣柜的侧面,以一个灵巧诡异的动作迈开长腿,从保镖身后擦肩而过,轻得就像羽毛拂过谁的肩膀或者雪花落在衣服上,只在靠近门口的地毯上留下一条被拖拽变长的影子。
地上的影子倏得从门口消失,未留一丝痕迹。
章绍池怒不可遏地甩开人,推开那两个差点把他架起来拖走的蝎蝎蟄蟄的蠢货。
他知道谁来过,是谁动的手脚,心里确信不会猜错。所以他就不信了某人会不念旧情在他房间里直接安个zhà弹弄死他?
“这玩意儿的电机老旧了,把过滤网烧了,bào了烟。”
章总抖了抖手臂,整理西装袖口和衣襟,不用等身后那几个惊魂未定的家伙上前检查。
打开台灯,拿起床头柜的便签纸,他是花了足有十分钟,众目睽睽之下左看、右看、透着灯光地仔细看,最终确定那真就是随手放的一张白纸,无需技术含量的障眼法。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他有很多话想问,想要较真儿,都还来不及问,忧心和狐疑甚至盖过原本那一腔积攒多年的怨夫气。
想劈头盖脸痛骂那小子一顿,你来这条船到底有什么目的,俄国佬的雪茄盒子被动了手脚是不是你?你故意让他发现你在船上折腾捣乱、坏他的巨额生意?你知不知道那家伙干什么的,石油军火du品还有皮肉生意都做,心狠手辣利yu熏心且无所顾忌,你疯了么你缺钱从狼嘴里抢肉?
你还以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