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凤歌低声叹了口气,问珊瑚:“刚才三爷的那些话你也听见了,你觉得二妹妹这件事情该当如何?”
珊瑚沉吟着说道:“二姑娘竟然自己买了田庄?咱们云都京郊的田庄可不便宜啊。一个小小的庄子没有几千两银子也是买不下来的。”
“这倒没什么,她的嫁妆里有四间铺子,每年至少也有五六千银子的进账。这一时,买个小庄子的钱还是能凑出来的。”姚凤歌轻轻地冷笑,“我只是觉得,她的心思也太深了!之前我只当她是不喜欢这侯府里规矩大,一时闹点别扭罢了。如今看来,她倒是为了这个自在,不惜代价了。”
“主子的意思是?”珊瑚看着姚凤歌冷笑的样子,顿时感觉脊背上有点冷。
姚凤歌看了珊瑚一眼,失笑道:“你这是什么神色?看我跟看厉鬼一样,我有那么吓人吗?”
“奴婢该死。”珊瑚忙躬身下去。
“其实也没什么,她有这等通天的医术真真切切是我想不到的,做点手脚连太医院的人和白老先生都瞧不出来,可真是好本事啊。”
“二姑娘说不定是真的病了……”珊瑚低声说道。
“能有什么怪病连白老先生都瞧不出来?我还真是不信了。”姚凤歌既欢喜又害怕,欢喜的是这个有通天医术的人是她的妹妹。害怕的是她的这个庶妹居然心思慎密,且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到了这种地步。
珊瑚始终不相信姚燕语为了能搬出定候府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万一有个不慎,把自己真的弄出个好歹来,还了得?但想归想,她却却不敢多说,只低声问:“那,以主子的意思……这事儿咱们该怎么办?”
“你且去收拾一下东西,再叫人去跟李嬷嬷说一声,我们明天去一趟慈心庵。”
珊瑚答应着下去,琥珀已经服侍着苏玉祥从浴室回来。姚凤歌亲自上前拿了手巾给苏玉祥绞头发。
琥珀在一旁帮忙,主仆二人帮苏玉祥收拾妥当,送去床上躺下后,琥珀才服侍姚凤歌上床,然后熄灭了烛火,端着一只烛台悄悄地退去了外边。
自从听了姚燕语的话,姚凤歌现在每天都用艾灸之法调理自己的身体,如今越发觉得神清气爽,便急着想要个孩子。
是夜,苏玉祥心情虽然不怎么好,但姚凤歌曲意逢迎,引他开心,便也起了兴致。二人恩爱缠绵至忘情时,难免有些声音出来。睡在外边床上的琥珀听得心头冒火,索性拉了被子蒙住脑袋不去听。但终究还是睡不着。
好歹至三更时分,里面那夫妇二人消停了,琥珀的睡意也被折腾的分毫不剩,于是自己悄悄地披上衣服趿上鞋子出去。
值夜的婆子已经卷着毯子在廊檐下睡了,深秋夜寒,院子里的十几盆菊花静静的开着,映着星子的清辉,散发着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