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4)

这两字说的胡亥简直要笑死,他的父皇是皇帝,他居住在奢华的宫殿,他只消摇摇手指就能让上万人身首异处,就凭他手里拥有的权力,还有什么是他不能?

他轻轻把男人手指间的衣物撕开一道缝隙,他知道,既然男人这么喜欢拽着这件衣服,他又何妨违逆他的愿望,所以他把这件残破不堪的衣服留在男人手里,然后把残破不堪的男人留在自己手里。

在秦朝,接受腐刑的男人会在蚕室待一段时间,蚕室里密不透风,温暖乾燥,正是要让腐刑之人像养蚕一样,用这种温柔的残忍去呵护那破碎的自尊。

很少有男人可以在接受腐刑后再度站在阳光底下。

但胡亥在看见他时几乎要遗忘他从前表现过的落魄,男人的生活在离开蚕室之后彷彿不曾改变,但胡亥却无法接受。

因为男人曾有的脆弱与无助正如燎原的星火将他焚烧。

他忍耐不住,他只能抚下脸去亲吻男人的脸,在他的嘴唇碰到男人的脸颊,他想起第一次舔着冰糖藕花的幼时──那就是一种欲念的开始。

男人的脸颊是冰的,充分说明他是从遥远的场所过来,他吩咐过忠心的侍卫要好好将男人保护好再带来,显然呆板的侍卫们仍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这并不妨碍他的雅兴,他依旧饶负兴致地掀开了男人的衣服,用多年渴求不得的殷切目光去注视,最后深深抚摸。

「你冷吗?」

他问着,尤其是当他摸到男人胸口泛起的细碎疙瘩,他几乎想狠狠去搓揉。

男人微微地颤抖,用正在低喘的呼吸断断续续说:「……公子,三思。」

胡亥勾起一抹诡魅的笑意,他看着身下的男人想继续倔强,又在拼命用道德唤回他的良知,他只是觉得一切变得更加耐人寻味。

他的忍耐,从没有阻挡过他想真正佔有这男人的欲念。

然而欲念实现时,他竟可以平心静气去享受面前丰硕的成果。他想着过往佯装的天真无邪,再看看自己正在对男人上下其手的模样,身在皇家的子孙,是不是都拥有这种虚偽的本能?

窗外天寒地冻,胡亥体内的欲念正盛。

他压下男人的手腕,用牙齿轻轻啮啃男人的锁骨,这两块纹理分明却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曾在许多个毫无人知的时候撩拨起他的性慾,起初,他会把难压的慾火发洩在宫女身上,可当他再见男人一面,他才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过是徒劳无功。

徒劳无功──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谓的事?

就在他这么反覆问过自己,他终于决定亲手碰触男人的身体。

这身体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爱不忍释,肌肤柔软而弹性,骨骼均匀且清晰,他的手来到男人结实的腰际时,如愿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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