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别扭。 司徒淼累得打了个呵欠,她大大咧咧的倒头就砖进被子里,她对我说了一些当年她独自一人留学的经历。说那时候过的日子更坚苦,能两人睡一张大床都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听她这么一说我又觉得自己矫情,人家成功人士都不担心我把她怎么样,我何必担心她要把我怎么样呢?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床垫非常符合我的睡眠习惯,我翻了几下就睡着了,一晚都好梦。 梦里有一只非常温柔的手抱着我,我试着动了几下,那只手又缩回去了。我不依的去抓那只手嘴里还不停的说:“铮,都是我不好,别离开我。” 那只手又伸出来,这次是一双手,我能感觉到双手的主人胸前非常柔软。手指轻轻的滑过我的脸,有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对我说:“乖乖,别害怕,我不会再丢下你。” 这个梦太清楚了,我盯着伏头办公的司徒淼就开始发呆。昨晚是她在抱我吗?只有她的胸部才有这样的柔软啊。司徒淼抬头对我一笑,吓得我赶快把门关上。 司徒淼应该是个很享受生活的女人。她的休息室外直通往写字间的转换层,转换层里种植了许多热带植物还有些很不错的园林小品。这里虽然是公共区域却没什么人来欣赏。人们来这里是忙碌的工作,整栋大楼有这样类似的数个转换层都只有清洁工往来打扫的身影。 “怎么样?”司徒淼在我身后问:“小珂,我这里还不错吧。”她拿出两张瑜珈垫铺在地上,然后就拉我来一起练。 这项运动我从未玩过,我看着司徒淼柔软的身体心里就说,我不行的,这得练多久啊?司徒淼的眼神平和,我见她已经进入状态,就进房间照看欢欢和乐乐了。 瑜珈垫上的女人慢慢地收起伸展的四肢,她抬高着下巴,迎着阳光进入冥想状态。她有多久没这么舒展过身心了?时间久得她都不记得了。好像从她拿到那张报告以来,她一直都紧张着神经。 她还记得尼克医生平和的眼神,司徒女士,您zigong内生长的肿瘤是良xing的,站在医生的角度不建议您做手术。我建议您采用保守治疗法。 她那时听了有什么反映,是命运吧?因为她罪有应得的报应吧?也好,一报还一报,因因果果都是她自己犯下的错。 她好像觉得有点冷,是的,江水正包围着她。那是一件枣红的厚羽绒服,正是因为这样,她一直浮在江面上没有沉下去。顿时,她感觉害怕,于是哭着呼救。她现在还记得长江车渡码头的货船,船身上用油漆写着“江华69号”。船员打着手电筒,电筒的光线正照到她的眼晴。 她的嘴里轻呼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人有三衰六旺,经历人生几起几落,她的人生好像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是啊,她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成为这里的稀有动物,除了司徒淼和王滨,其余所有人都对我报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