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她是有貌无脑的花瓶,碰一碰钉子也好,他二人的关系如今正进入平稳期,岂能容人毁了长城?
看秦风笑得前仰后俯,萧令瑶的气彻底没了,那程岑尚不值得一提,此时她才笑道:“罢了,本宫这边也不安生,你那边,至少春娘是个省心的,这前太子妃也没多少机会作妖。”
作妖这词从她嘴里跑出来颇有意趣,秦风说道:“如今这客舍的生意需要尽速拓展开才行,殿下随臣一道来赌一个机率,这满满当当的学子当中可否有人能入三甲。”
“今日那聂峰师从前太学博士,水平应当不差,今日虽是莽撞,但至少入了父皇的眼中。”
“此人水平如何,稍后便知晓,我们倒不至于将赌注押于一人身上,二十七处客舍,数百名寒门学子,大有机率。”秦风正色道。
萧令瑶想到新近收到的回信,元氏与随行的暗卫已经抵达那不毛之地边缘,春闱到来之时,便是他们动手之时!
春闱之后,元氏或将前水师军士带回,她或与秦风一道收割银两。
夜已深,秦风抵达公主府后却称还还有事要办,却只带了冯宝和龙七,荆无命被撇下。
自打跟了秦风,这还是头回被撇下,荆无命惊愕之余看向萧令瑶:“殿下,跟不跟?”
萧令瑶手指划过她滑腻的手背,终摇头道:“不必。”
荆无命看向曹景,曹景却一声不吭,跟着萧令瑶一并进了府里,那白浅嗔了他一眼:“傻子,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殿下早已信任驸马,换我,也信!”
“不久前你还说人心隔肚皮呢,今个怎么就信了?”荆无命挠挠头:“咱都是被驸马灌了迷魂汤罢,横竖我也觉得驸马不会伤害殿下。”
“话虽如此,驸马和殿下恐都做好了准备。”白浅的话说得语焉不详,这俩都是聪明人,眼下同盟只是权谊之计,将来如何,谁能料定?
再说秦风带着冯宝与龙七去了医馆,待到门口,只见一人正候在那里,见到马车上下来的秦风,这人红着脸上前道:“拜见驸马。”
此人正是白日里呛声的聂峰,秦风扫他一眼,着冯宝打开医馆的门:“进来吧。”
聂峰点头,跟进去后默默地坐下,也不多说什么,缓缓地将裤腿撩上来,冯宝本来还云里雾里,不知这人怎么寻到医馆来,还和驸马像约好一般,此时一看,明了。
这聂峰的腿生得颇是奇怪,看他行走自如,瞧不出异样,一露出来,还真吓人一跳。
看着是名文弱书生,这小腿却粗壮得很,上面的经胳有如老树盘根,看着交错狰狞。
秦风猜到他应是腿有疾,但未料到会是静脉曲张,他在客舍坚持要求换铺,但却不愿意言明原因,正是担心他人过度宣扬他的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