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于是,苏灵筠一低头,报复性地狠狠咬了他一口,可惜她的牙齿不够锋利,他的肉太结实,她没有伤到他分毫,她改用指甲狠狠地挠他,把他挠出了血。
果然,他没有生气,甚至好像还很高兴,然后狠狠地捉弄她。
苏灵筠害怕,后悔咬了他,挠了他,“夫君,饶了我,不要像方才那样对我了。”
苏灵筠求饶道,然其中不乏是故意出的声,好让窗外的人听见。
江怀谨还是第一次听到苏灵筠这般娇滴滴的声音,他方才只道她是个闷葫芦,一声不吭,他低笑了起来,亲昵地咬着她的耳朵,“不要怎么对你?”
苏灵筠说不出来,于是招来他无情地挞伐,她只好抱着他,求饶般地一边又一边地喊着夫君,最后被逼得没办法,她亲着他的脸,他的唇,深情地,低低地喊了声:“玄知,饶了我。”
玄知,饶了我。这句话仿佛有股巨大的杀伤力,脑海中有一道白光闪过,江怀谨蓦然顿住,绷紧了身体。
苏灵筠没想到自己这一声“玄知”竟然会管用,玄知是他的字,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他,她只听过薛夫人这么唤过他。
窗外,月照东墙,树影幢幢。
屋里头已经安静下来,程清清从窗的位置挪到墙边,然后身子靠在墙上呆呆地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脸上布满愁绪。
她的内心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五味杂陈,还有股被人背叛的愤怒,虽然知晓他们二人已经是夫妻,就算做什么都不会过分,但她还是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