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去找夫子是没用的,反而会更引起那些人的不满,故顾长盛从未想过去找季远川。
雨终是下了起来。
顾长盛穿行在细密的雨点中,用力敲响了一扇门。
并没有等多久,门就开了,可顾长盛却觉得等待的过程是如此难熬。
门被打开,门后的人一见是顾长盛,没有好脸色的立刻就要关门。
顾长盛连忙将脚伸进去卡住,脚被夹得脸色一变,不过此时也顾不上了。
“顾长鸣,你先听我说,不是我要找你,是季夫子出事了,夫子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本来还黑着脸的顾长鸣,一听是季夫子,脸色稍缓,手下力道也松了些。
“你说季夫子?夫子怎么了?”顾长鸣倒是不曾怀疑顾长盛骗他,因为他实在想不到,顾长盛一副落汤鸡的模样站在门口,是为了骗他什么!
顾长鸣打开门:“你先进来说,夫子怎么了,生病了还是怎样?”
门虽然被打开了,顾长盛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快速地解释:“时间来不及了,我长话短说。
夫子将游学名额给我们班的事情被其他班的学生和夫子知道了,现在他们都在春山居闹事,要求山长严惩夫子,没有一个人为夫子说话。”
顾长鸣听完,脑子一轰,不是说好了不外传吗,说好了的,怎么还是被人知道了,究竟是哪个嘴碎的往外说了?
顾长鸣心里担心,脚下动作却不慢,他立刻冲出去大喊道:“丙六班的同学,赶紧起来,季夫子出事了,夫子要被赶出学院了,快出来啊……”
虽然外面还下着雨,可顾长鸣的大嗓门极有穿透力,硬是穿透层层雨幕,进入丙字班学生的书舍中,落入许多人的耳中。
很快,一个个丙六班的学生从书舍中跑了出来。
有的衣衫不整,明显刚刚睡下了,还来不及穿好衣裳。
有的虽然穿好了衣裳,脸上和手上,却有浓重的墨迹,明显刚刚是在用功。
但他们都带着同样的担心和疑问。
“怎么了,顾长鸣你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些,夫子怎么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问了起来。
顾长鸣两手一张开,神情极为严肃:“大家安静,先听我说…”
雨幕虽然让视线有些受损,可顾长鸣的声音却是如此清晰。
“刚刚顾长盛来找我,说是有关夫子的事情,大家先安静,让顾长盛为大家解释,因为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顾长盛有些意外,这是自父亲死后,顾长鸣难得的几次正经喊他名字了,不过此时却不是感慨的时候。
顾长盛同样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