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小石感觉自己后腰被人戳了一下,意识到时年在又一次提醒他不能暴露身份,便立马附和了她一句。 “对,是这样,婆婆,我们来这儿会打扰吗?” 他很识趣地挤出了个微笑。 老妇人打量了他们一眼。 这一对少年少女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那个少年笑得尴尬僵硬了一点,不如那个小姑娘自然爽朗,可也看得出来不是个有心眼的孩子。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背后背着个被捆得仿佛是个棒槌的玩意。 那正是王小石听了时年的建议之后包得更加严实的武器。 她迟疑了片刻后还是选择往后退了退,让他们两个进了门。 “等等,还没到时辰。”她指了指天色,示意两人委实出现得有点早。 但夜间踏雪赏雪,又确实是年轻人干的出来的事情。 老妇人没管他们两个,走到了一旁的屋檐下。 这里坐着个没什么存在感一身灰扑扑的小女孩,看到光线被挡住,她有些好奇地朝着时年的方向看过来了一瞬,对上婆婆的眼神她又将头转了回去,重新对着面前那块绷紧的白布。 时年没什么别的可看的,自然不会错过她的动作。 尾端还连着细丝的飞针,被这小女孩手指状似拈花,看起来柔软却劲气十足的动作推了出去,方寸之间骤然来回的针线在面前的白布上留下了一道道穿梭的痕迹。 王小石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臂。 上山的路上他不觉得冷,但现在看到这来回走势的飞针却真觉得有点冷了。 她面前的只是一块用来验证飞针落点的白布,等到真在对战迎敌的时候,便会是人的衣服皮肤。 就算此时指法针法在一个修习算不上入门的小孩手里,都有种以柔克刚,匠心独运的观感,更不说是神针门弟子手里的时候了。 师父说织女前辈有个别号是“一针见血,名动天河”当真是很有道理的。 被针扎的感觉想必不会太好受。 因为距离很近,王小石听到时年的口中小声嘀咕了四个字,但实在太小声了以至于他也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他问。 “我说,小挑花指。”时年回答道。 她其实只从旁人口中听说过这门技法,并没亲眼见过,但她付了银两打听,自然有路过的江湖侠士肯给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