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离开剑室的时候忘记了将门带上, 给了薛斌可乘之机。 之后他们又去了薛笑人的房间,山庄中其他动静他也就更加无暇看顾, 薛斌正是趁着这个时候下山的。 谁知道薛衣人和时年楚留香正好通过薛笑人的地道直接来到了山下,反而将他堵了个正着。 “你要把剑拿去做什么?这两把剑根本就是有市无价,你明知道它们对我的重要性, 你却还是将它们偷走了, 我……我薛衣人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子。” 薛斌生了一张唇红齿白, 很有当花花公子本钱的脸, 听到薛衣人的质问, 他只是煞白着面容,始终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薛衣人面色含怒,却也知道现在在庄外,虽然已经是夜色渐深,说不准就会有人经过。 这江湖上关于江湖第一名号之人的八卦消息素来是流传得最快的,倘若他不想明儿个江南地界上便到处都是他薛衣人在薛家庄外教训儿子的传言,恐怕还是回去山庄之中再说为好。 但一走到庄里,看到还被禁锢在演武场边上的薛笑人,他的头便更疼了。 长兄如父,长兄如父,他到底是哪里对这个弟弟的教养出了问题,才让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被薛斌盗剑一事助长了怒火的薛衣人险些想要一脚踹过去,又想到薛笑人此时的手腕都被人先给折断了,已经先受到了点惩罚,这一脚又踹不出去了,他转头就从楚留香的手中拿过了两本账簿,劈头盖脸地朝着薛笑人砸了过去。 账簿在他手中,那面代表身份的令牌就自然也已经落在薛衣人手里了,薛笑人知道自己瞒不过,便也不多伪装了。 他身上依然穿着那身看起来偏短并且滑稽的红色衣服,脸上的胭脂更是经过了一日一夜之后越发糊成了让人觉得看去格外狼狈的一团,但他的眼神却突然明利了起来。 一点红见过这个隐忍、灰暗又疯狂的眼神,这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将他养育长大的剑客。 而也正是在昨天晚上,面对对方的杀人灭口举动,他拧断了对方的手腕。 中原一点红的心情突然有点微妙。 一来他觉得自己的命既然是对方给的,那么有朝一日还给他也就是了,二来,他一直觉得对方是不可战胜的,因为他们这个组织中的每一个人,以及能排得上序号的十三个人,都只是他手中的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