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就连使用者都要格外当心,钢刺横生如荆棘的阴阳三才夺,居然在瞬息之间被飞刀削成了个光杆。 而下一刻,那把飞刀的刀尖轻轻地点在了他的额头。 狐震碑曾经听师父说起过,阴阳三才夺最怕的武器只是捕神刘独峰手中的春秋笔而已,但若是遇到了功力达到了他师父那个程度,便是拿着的是个树枝也能将这让人闻风丧胆的武器削成光棍。 为什么……一个需要对着傅宗书叫义父,靠着摇尾乞怜和埋伏入连云寨的人,会有这样的功力! 他已经来不及探究了,因为那一把仿佛是一只点在他额前手指一般的刀,在那只手尾指轻敲之时,宛如一道电光击出,穿透了他的头颅。 他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永眠。 半刻钟后,戚少商听到了敲门声。 他打开门便看见时年易容成的顾惜朝,身上丝毫也看不出战斗的痕迹,一身蓝衣在夜色中也显得有种谪仙入凡的脱尘,“我们走,立刻离开这个客栈。” 他有些不明就里,毕竟前来袭击的三位九幽神君的弟子都已经折在了她的手里,空气里有种并不那么明显的血腥味,那三道气息已经彻底消失了。 他们死得太快,让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三人到底是否真是时年方才传音时候提及的身份。 而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此刻客栈的老板已经揣着银票和家私往外跑,客栈里也不知道为何已经变成了一片狼藉。 一个女子的尸体倒在柜台上,后心扎着一把飞刀,一个看起来铁塔一般的壮汉倒在客栈的门口,后颈上一道像是被顾惜朝那玉斧凿出来的血痕。 而最后剩下的那一个,被一杆光秃秃的兵器钉死在了墙上。 戚少商觉得自己可能没有睡醒,否则为何他眼前所见像是展开了激烈搏斗一般的场面,实则却只在几个呼吸之间结束。 等他上马行路的时候,也这样问出来了。 “很难理解吗?”时年手中转动的飞刀上面没有分毫的血腥之气,让人甚至觉得她像是在踏着月色夜游,“九幽神君的本事并不在我之上,当然我也未必就比他强上多少,我若是杀他徒弟如同宰割牲畜,他有过输给诸葛神侯的经历,势必会小心提防,不会让自己如此涉险的。” 她轻声一笑,“可惜我不打算让他跑掉,我还打算将他的命当做我回来的第一份贺礼。” 戚少商觉得自己可能要重新估量一下金风细雨楼的水准。 他此前未入京城,打从十三岁流浪江湖,后来加入霹雳堂开始,再到入主连云寨,都不曾跟京城里最顶尖的势力打过交道。 想不到在江湖上恶名远扬的九幽神君,居然有可能因为惧怕这个易容本事足可以称为天下独步的姑娘,而不敢来此。 不过且慢,这样一想也不对,九幽神君到底是能与诸葛神侯一争的高手,这样算起来,神侯好像也有点掉价。 戚少商的思绪被时年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