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趋势,织女教出的第一批徒弟也像毁诺城一般,自发收容这并不大容易的世道中更不容易的女人。” “神针门不仅让她们有立足之地,教授她们本事,也相当于是给了她们一门谋生的手艺,有天赋的便行侠仗义,没天赋的便得个落脚安生的地方,神针婆婆的美名在江湖上已然不逊色于我师父,比之当年师父担忧她的状况,让我上门拜访的时候,已是不知好了多少。” 时年听到这里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倘若有空的话,我倒是想再去见见织女前辈。” 若非织女的神针乱绣之法,时年也不会找到那于当时无比适合她的窍门,算来她们两人之间也有一份师徒情谊。 “她恐怕不日会上京城一趟。”苏梦枕的声音随着脚步声响起,有种格外有节律让人信服的力量,“元十三限身亡,山字经应该在你手里了。但山字经的背后还涉及到一桩血案,原本拥有山字经的长空帮和同行剿匪的金花镖局,都因为山字经遭了毒手,而那个所谓的杀手在三鞭道人的检举下被缉捕归案,三鞭道人也顺理成章地得到了山字经。”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元十三限从三鞭道人的手中得到了这个被拆解重组过的山字经,其中有……他夫人的帮忙,还有蔡京的授意。温嵩阳和我父亲近年来无甚事可做,翻起了这桩数年前的疑案。前几日我接到的消息,洛阳王门下许天/衣,将会上京城来查一查这桩旧案,织女前辈也打算上京城来一趟见见儿子。” “那倒是正好不必我往江南一趟了。”时年抿唇一笑。 她突然发觉自己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梦枕的眼中掠过了一缕不太分明的忧虑。“怎么了?” 他却没回答这个问题。 或许是因为当年她正是在离开京城先行去拜访织女前辈而后转道去蔡家才失踪的,这一点在他收到织女前辈的信的时候得到了证实,以至于现在他也有了种无端的忧虑,倘若让她再度离开京城,会不会又像上一次一样不见了踪影。 时年…… 他等得起第一个十年,却未必有这个机会活过第二个十年了。 “说起来,”时年突然打算了他的忧思,“你前面在神侯府好像叫我阿年?” 苏梦枕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努力让脸上露出一派自若的神情,“这个称呼若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