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事情。 然而她忽然看见时年扯下了脸上的易容,拆掉了外衣之下的伪装,在顷刻间又变回了昨日那个容色惊人的姑娘。 商秀珣不免被她这易形换貌的功夫给惊了一下。 “原来是宋三小姐。”商秀珣翻身下马朝着时年走来。 她自然也听到了时年向着石之轩问出的对方是否是他徒弟的问题。 这江湖上无人知晓四大寇的师承,尤其是武功最高的这位,可时年既然敢这么问,自然也就是有所凭证。 然而在她听到这师徒关系存在与否的答案之前,她先听到了那僵坐在马上的姑娘惊怒交加地驳斥道:“她不是宋三小姐!你到底是谁?为何方才还要假扮宋二公子的身份来擒下我和公子?” 商秀珣不免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在这里又有了个新秘密。 然而时年好像分毫也没有再行隐瞒的意思,有瓦岗寨的两个人质在手,更有四大寇的落网,在这飞马牧场中她到底是朋友还是仇敌并不需要多言了,更不用说—— 她确实是借着宋三小姐的身份来此的不假,可她也并非没有一个能与飞马牧场站在统一战线上的身份。 时年从袖中摸出了钱独关身为汉水派老大的印信,朝着商秀珣递了过去。 商秀珣几日前还见到过这个印信,又怎么会认不出来这到底是谁身份证明。 “抱歉了商场主,在下乃是如今的襄阳掌权人,不想暴露身份前来探查一番飞马牧场的实力。此前宋二公子好心将令牌借我一用,干脆冒认了宋阀的身份,好在在下替商场主发现了瓦岗寨的密谋,也算将功折罪了,还请万勿见怪。” 商秀珣明知她口中所说的什么宋二公子好心借令牌估摸着十之八/九是胡说的,就跟她说什么自己是为了给父亲寻找什么庆生的贺礼一样,完全就没什么可信度可言,可商秀珣分得清敌友关系。 更何况,商秀珣在此时也还觉得,时年的眼睛实在是清透漂亮得厉害,就跟她那张脸一般有着让人本能地多生出几分好感的本事。 对着这张实在看起来不像是对飞马牧场有什么坏心思的脸,商秀珣除了摇头叹了口气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 “无妨,你继续问这贼寇的来历吧?只是我觉得,他并不像是你那个随从的徒弟,哪有徒弟是对师父露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