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递给一戒,他抖动衣物,一件一件穿在身上,自然而优雅。
妞儿突然有感而发,问道:“师父,什么样的女子最是勾人心魄?世间上有没有那么一种人能让你动色心?”
一戒扣上朱红袈裟的白玉钮,头一歪,看着我,伸手给了妞儿一记毛栗子,道:“为师是得道高僧,清心寡欲六根清净五蕴皆空,怎么会有女子能让为师破戒呢?看来我的乖徒儿是鱼吃得太多,变得跟鱼一样傻了,尽说傻话。”
我咬牙,小声嘟囔:“得道高僧不吃肉。”
“嗯?”又一个延迟的二声,令人心惊胆战。
“师父,徒儿错了,徒儿这就为您准备...今天你吃啥?”
“兔子。”
我颤颤悠悠指向挂在树上纯白的被褥,明显感觉太阳穴微抽动了两下,这货是不是跟带有白毛基因的兔子家族结仇了?平均一天一只小白兔,兔子皮都攒够了一床被褥,不怕它们化作冤魂...这个好像不用怕,每回杀生一戒都会念经替它们超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把兔子皮毛做被褥这种无耻的行径和妞儿当年吃啥啥有异曲同工之妙,秉着不浪费的原则,都用来物以致用了,环保。
不过,也亏得他吃了这么多兔子,不然这个冬天妞儿肯定挨不过来。
“那我还吃鱼。”我说。
瞧,妞儿的修行跟着师父也提高了不少,这几个月天天吃鱼也没把我吃吐,不过妞儿还是决定,出了山,再也不要吃河鱼了,妞要补充营养,瓜果蔬菜大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