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得让我死,因为我的任性碍了他和他情人的眼,坏了他们的事。一戒不过认识我三个月,只是跟两个小家伙在一起三天,却是拼了命地护住我们。
一戒说,“我等你。”他就站在原地等一步都没有离开。他相信我会回来,相信我不会独自离开,所以他没走。
他本是可以走的,不是吗?
我怎么这么幸运,抱大腿抱到这样一条精钢无敌大金腿,中了三箭都还有精力笑嘻嘻换衣服的臭和尚。
依旧远山青黛,垂柳依依,小溪潺潺。只是,桃树不再,换之是满树青涩的小果,兜兜转转一圈竟又回到了当初和一戒下山后见到的那处村庄。
本是寻找那处和我们师徒甚有缘分的大山洞,却意外寻得一座破旧不堪的木屋。
“小七,你放着,妈来!木头那么重,扛着万一闪了腰怎么办?就算扭不到腰,累着胳膊也是不好的么。”
我这个做妈的,真是为孩子的健康成长操足了心。
小七是个好儿子,知道心疼妈...大概是关心吧,虽然口气不太好,“你拿得动吗?”
我坦诚道,“拿不动,但我有一戒呀。对呗,师父?”
媚眼如丝甩给一戒,换来一个魅惑众生的绝艳笑容。
一戒慵懒地侧躺在树上,单手撑着头,无力无气道:“为师受伤了,疼得很~”
这,是...撒娇?
这,是....跟谁撒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