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那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东西。”
“那永动机呢?”
“天主在上,快别提那堆垃圾,如果科研领域能投票评选出最无用的发明,大概票数相加没谁能超过永动机,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这样的研究在七校联盟任一一座高校,连续几年无上限的往里面投钱,却从来看不见一丁点成果,这才是真正的犯罪。
如果我是审批组的人,只怕夜晚连觉都睡不着。”
凯恩教授用尖酸刻薄的语言讽刺着国王陛下的神奇操作,大概也只有在这里才敢说实话。
在密大磨炼得久了,
哪怕遇上这一堆糟心事他心态也奇好无比,不焦虑也不纠结。
甚至夜间跟凃夫一同用餐时,还乐呵呵的用锅炉煎烤着几块新鲜牛羊排和肉肠,大大咧咧的谈道:
“我从不忧心自己无法解决的事,王国的破事也好,汉诺伊村的差事也好,说到底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在我看来,没什么比活在当下的享乐更紧迫的事。”
“关于这一点,我无比赞同。”
凃夫笑眯眯的端起度数不算低的木桶酒杯与他相碰,这样的中庸无为的思想相当符合他的胃口。
对凯恩教授的好感度不由直线提升,差点就忘了那十万克朗的事。
带做项目,
少管闲事,
奖金到位,
这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导师模板。
在来回的交换碰杯当中,凯恩教授大概是喝醉了,不时就点评起威廉二世的脑血栓操作,王座上的那位根本就是个好大喜功又没什么作为的瞎子。
这个瞎子迟早会把这个国家带进穷途末路。
然而,碰上有考察队的成员从外面归来,凯恩教授便又跟凃夫交换眼神,会心一笑,齐齐举起酒杯,
用虚伪的语气送上美好祝愿,
“敬,王国美好的未来。”
……
深夜。
连凃夫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回的房间。
他最后的记忆是跟凯恩教授吹了半天牛逼,喝得不知所以然。
便听到了一段悠扬的笛声,
之后,
便彻底喝断了片。
强烈的昏厥感让他十分不适,只隐约记得在跟用为键盘侠的凯恩教授针砭时弊,挥斥方遒时难免喝了许多。
那些度数不低的酒精发作起来的威力当真不小。
他躺靠在床上只感到一阵昏昏沉沉,连眼前的视野也不禁模糊了许多。
幽暗的环境里,凃夫只觉得身上的酒气味盖过了棉絮的霉菌,一阵浑浑噩噩之后,连睁眼都成了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