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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贴大腿的钟溯挨个回答维修工们的问题,心里稍有些不是滋味。

事实上他对于和钟溯一起跑环塔这件事还是有点不开心。

但他也不希望钟溯把自己未公开过的领航失误全捅出去,那和把人扒光了扔街上有什么区别。

起码现在的钟溯对他来讲……是个很好的朋友。

钟溯回答老胡着的问题,“对,过沙漠的时候容易陷车,有时候一次陷好几辆,裁判车得挨个拉,所以车里都备俩铲子,不行就自己挖。”

说着,钟溯很自然地把夏千沉的碗端过来,用公勺盛了半碗汤给他。

同时回答另一个维修工,“当时景燃和我是前驱组,1600cc。今年我们四驱组可以过沙漠的时候稍微绕一下,走飞沙梁的路,千沉的速度不怕绕。”

听见他提到自己,夏千沉抬头看了眼他,“我没跑过沙漠。”

“飞沙梁很简单,到时候我说一遍你就会了。”钟溯笑笑。

“喔。”夏千沉低头去喝汤。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南疆如何如何,盆地有多热。餐桌上汤锅冒着热气,羊肉小火锅在小炉子上咕嘟嘟嘟。

娜娜开了两瓶冰的气泡水放上来,钟溯挨个回答,吐鲁番盆地地表七十多度,当时裁判给了两瓶矿泉水,浇在头上身上,没十几分钟就干透了。

夏千沉喝完了汤,说:“我出去透透气,老胡给根烟。”

老胡递根烟给他。

小镇确实比较落后,没牌照的电动三轮车就这么停在大马路边上,但车流量小,也没人管。

直到那三轮车上的老伯朝他打招呼,“小伙子——吃冰吗——”

嚯,原来电三轮是个刨冰摊子,人家在马路边做生意。

“吃。”夏千沉把烟头踩灭,捡起来扔垃圾桶,走过去,“有什么口味?”

老伯茫然地望着他,“冰……口味?凉的?”

“呃……”夏千沉指了指三轮车车斗里五颜六色的碗,“这些是什么?”

老伯说:“调色色素啊,放心,食用标准的。”

夏千沉买了一碗。

夏千沉回到酒店后腹痛不止。

钟溯是真的没想到,晚上饭吃一半这人跑出去抽烟,半晌没回来,他出去找,然后当街逮捕本赛季迄今积分最高的赛车手半夜吃冰。

“太离谱了。”夏千沉蜷缩在床上,摁着小腹,“我堂堂铁胃,居然栽在三轮车刨冰手里。”

钟溯找前台借了个热水袋,包上毛巾,塞到他被窝里,“捂一会儿,三十分钟内没有好转我就带你去市里看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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