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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脱的第一夜, 下雨了。

体感温度39, 紫外线11, 湿度86%,确实很「江南」。

夏千沉醒来的时候是清晨七点,他被不停砸着玻璃窗的雨滴吵醒。

“怎么了?”钟溯迷茫地问,显然处于一种人醒了但脑子没醒的状态。

然后他把夏千沉抱住,翻了个面,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有点虚幻。

从前一晚在暗巷接吻至今,夏千沉觉得都很虚幻。

好像不是自己在经历,而是旁观了一场别人的事迹。但包裹着自己的怀抱很真实,近在咫尺的脸也很真实。

雨声不歇,似乎要下到地老天荒。

这样黏腻的空气和不大不小的雨,让夏千沉感觉回到了梅雨季节的A市。

他忽然有点想家了。

人就是这样,长久的在一个地方的时候渴望着远方,而真的在远方飘摇时,又想回家。

于是他拍拍钟溯,说:“我们回家吧。”

钟溯这下是彻底醒了,“嗯,我陪你回家。”

傍晚离开墨脱,夜幕下的墨脱公路异常难开,视野很差,无照明。而且车也不是开惯了的改装车。

“前10米一个左5,路窄。”钟溯说。

“嗯?”夏千沉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昨晚对着行车记录仪写了个反向路书。”钟溯说,“你昨天不是说,有路书就好了吗。”

夏千沉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大半夜不睡觉?”

“没睡着,主要是谈恋爱了有点兴奋。”钟溯笑笑,“20米右3,很急,紧接80曲直向左。”

倒是很直白呢。

在墨脱公路上从傍晚开到凌晨,117公里耗时6个小时。

夏千沉有着相当强大的耐力和职业素养,抵达波密县后,旅店老板已经睡下了,没有人开门。

两个人只能返回车上,把座椅靠背放平,对付到天亮。

所幸牧马人的空间够大,窗户留了一点缝隙。

“手给我。”夏千沉说。

钟溯伸出左手,越过牧马人的中控。夏千沉抓着他的手,拉过来压在自己的小腹位置。

“你如果以后有一天后悔了,可以不用顾虑地告诉我。”夏千沉说,“我永远给你留一条退路。”

钟溯抽回手,然后翻身跨过中控撑在夏千沉正上方。

“我刚做你领航员的时候你就不信任我,现在刚做你男朋友还是不信任我。”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做领航员我能跟你同生死,做男朋友,难道非得让我怀上你孩子才行?”

夏千沉虽然物理上的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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