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棋舒的双手交叉在下巴处,透出一种强势:“恕我直言,我们这些朋友都认为,你和金城并不般配。显而易见,时代早就变了,你们这场由长辈包办的旧式婚姻是无法走到最后的。我劝你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沈绣婉低下头。
一颗泪珠跌进咖啡杯里。
她无言地抬手擦去脸颊上的泪珠。
薛棋舒走后,白元璟出现在窗边。
他递给沈绣婉一块手帕。
沈绣婉道了声谢谢,难堪地红着脸道:“让白医生见笑了。”
白元璟推了推玳瑁边眼镜,只是报之以温和一笑。
他目送沈绣婉匆匆离开,她的身影细瘦狼狈,她不是浮华的女人,身上没戴什么首饰,只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结婚钻戒。
她很珍惜那枚钻戒,他每次见她,她都戴在手上。
可金城从来没戴过。
白元璟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原来喜欢一个女人,是可以从怜悯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