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要化妆吗?”
完颜雅摇了摇头,然后坐在梳妆台前,道:“帮我梳发吧。”
“诺。”
这时,又有侍女走了进来,撤去屋里的浴桶,收拾完颜雅刚才换下来的旧衣,打开窗,放掉屋内那股氤氲的热气,点燃暖炉、香炉。
等完颜雅束完发后,又一名侍女端着一杯香茗过来,让完颜雅漱口。
而之前帮完颜雅梳发的侍女,则给完颜雅喷上从青州流通过来的玫瑰香水。
完颜雅贝齿轻轻一咬唇瓣,把她倒饬的这么干净,看来今晚要伺候的贵人,就是那大魏皇帝了。
“贵人,奴婢们就先退下了。”收拾完后,一众侍女相继告退,说话的那名侍女,看向完颜雅的目光中还有一丝艳羡。
那可是她们尊崇的陛下耶,这位贵人真是好运。
完颜雅轻轻的吸了口气,然后来到床边坐下,静静的等了起来。
不过她并没有等太久,房门便打了开来,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并带上了房门。
完颜雅抬头看去,心儿一阵怦怦狂跳,无比的紧张,心绪更是纷乱如缕。
可能是两国的水土不同,拓拔辉作为草原汉子,高大健硕,腰间粗犷,有着络腮胡,胸膛甚至比得上一般女人。
陈墨的身材虽然也高大,面容也偏阳刚型的,但体型小,单单从外貌特征,陈墨和拓跋辉相比,则属于小狼狗。
若不是知道拓跋辉就是死在对方的手里,完颜雅心中多少会有些“小觑”。
“陛陛下。”完颜雅赶紧起身行礼,学着“宋人”的样子,欠身福了一礼。
“免礼。”陈墨走上前来,握着完颜雅的手。
哪怕已经准备好了,在陈墨握着手的那一刻,完颜雅还是触电一般,但金夏的风俗开放,所以完颜雅很快便是适应了,任由着陈墨在手上轻拢慢捻。
“第一次来中州吧。”陈墨笑吟吟地握着她的手,来到床边坐下。
完颜雅点了点头。
“感觉怎么样?”陈墨问道。
完颜雅:“???”
“大魏和你们金夏,有什么不同。”
“大魏.更冷。”完颜雅思索了片会,道。
毕竟她今天才到应城,一天不到的时间,她能感到的不同,只有这一点。
陈墨微微一笑,继而道:“那你觉得朕和拓跋辉有什么不同。”
完颜雅面色一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青年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答复,完颜雅道:“奴不知如何答复陛下。”
“没事,你想到什么说什么。”陈墨道。
完颜雅低着头,不言。
陈墨又道:“那你恨朕吗?”
完颜雅一愣,然后赶紧摇起了头。
虽说拓跋辉对她极好,可她当初,不也是被拓跋辉强占了,也没有问她愿不愿意。
遗嘱的事,又让她心里有了芥蒂,所以若为拓跋辉的死,恨陈墨的话,刚开始是有一些,现在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若为金夏亡国恨陈墨,完颜雅觉得更没那个必要了。
家国大义,对她来说,有些太远,太过缥缈。
活到现在,有大半的时间她都是奴隶的身份,虽然她是在金夏长大,但记事前的那段记忆,自己是不是真正的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