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哪儿,哪儿就变得更冷了?啊——嚏!” 钟洵回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沿着甲板跑到船头。 “海中央好像有一艘船。”他搓了搓手,翻身从船上跳到冰面上,用力跺了两脚,“冰面很厚,不用担心。下来。” 傅云成内心腹诽着钟洵不走人走的路,绕了一圈从船上稳妥地走下来,嘴唇冻得发紫:“我们就在冰面上跑到海中央?太危险了吧?” 钟洵冷冷地说:“不想可以回去,没有人逼你。” 傅云成摘下眼镜,擦了擦因呼吸沾满的水汽:“之前所有嘉宾对你避之不及,是不是也是因为你这种态度?分明是救人心切,怎么看上去又冷又不好相处。” 钟洵一噎。 又冷又不好相处,分明是他在异调科对姜简的初印象。他只是一边戒备着那些“假姜简”,一边履行着自己的人设。 “汪汪!” 空旷的海边,此起彼伏的狗叫顿时吸引了傅云成的注意力:“啊!狗狗!还是三只!” 他兴奋地跳起来,正想让钟洵回头看,而后就看见这三只毛色纯正的狗子蹬着四肢,绕过他,激动地朝钟洵扑过去,身后还拖着巨大的雪橇。 是他们刚来这里的那天在雪原上见到的狗。 钟洵蹲下来,挨个摸狗头。 “太好了,天降交通工具,我不用跑了。”傅云成拍手称赞,他看着这些狗在钟洵脚边扑腾,扒着他的腿往后看,“它们在找谁?” 钟洵没理他,踏上了雪橇,挨个摸狗头:“乖,我们去那边找他。” 傅云成生怕钟洵一拉缰绳就自己溜了,连忙坐了上来:“好家伙,你俩还是只未婚伴侣,都养了这么多崽子了?” 钟洵:“……” 在狗子们卖力的帮助下,两人很快到了海面中央,船只的轮廓也渐渐清晰。 钟洵认出了这艘曾由管家操控的船只,手攥得紧了些,三只狗似乎也嗅到姜简残留的气息,一个个兴奋了起来。 只是船上空无一人,没有管家,也没有姜简。钟洵翻遍了所有船舱,也只在一个类似实验室的船舱里找到了玻璃器皿的碎片。 “别、别担心。”傅云成看着男人骤然沉下的眼眸,在桌前小心翼翼地坐下,“至少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对、对吧?” 呸,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