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需要王煜提醒,她就该知道,她的皇位是因为什么坐稳的。
王煜也无意多说,像是他在邀功一般。
朝堂之上他说的那些事,也只是看着赢紫萱的信任值一下子掉了那么多,心中又失望又可悲罢了。
替原身失望,为先帝可悲。
原身面对的处境,可比他难多了,一步一步的爬到左相,又爬到相邦,其中多少腥风血雨和明枪暗箭,只需要解开衣裳,看看身上的旧伤疤就知道了。
而先帝精明一世,到死,却只留下赢紫萱一个能担大事的,可是他应该知道,赢紫萱一直没有受过什么以继承皇位为目的的教育,所以只能撑着最后一口气,下了一道托孤圣旨,给了王煜打皇鞭。
原身和先帝经营一生,换来的朝堂能和奸佞平分秋色的局面,王煜来时,局势虽然很难,但是比之从前,也算是好了。
赢紫萱这个皇位坐的,可比先帝舒服多了。
王煜又往下看,大致是些问候之言,是赢紫萱在关心王煜的身体。
王煜摸了摸后脑壳,这是让原身丧命的致命伤,目前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基本上算是恢复好了。
至于那个敲了原身一板砖的小吏,如果王煜没有估计错的话,应该已经被林一暗杀了。
赢紫萱的字迹现在已经勉强能看了,王煜对这点还算满意,至于赢紫萱别的话,他并不想回复。
只是在仅有一行字的奏疏上,又写了一句:
巧言令色,鲜以仁。
写罢,王煜原本想写一下让赢紫萱届时给他指派军队的权力,不过想了想,又放下了笔。
他就算是直接点兵点将,也没有几个敢反驳他。
王煜抬手唤来暗卫,让暗卫把只有两行字的奏疏送去给赢紫萱,这才看向张良。
张良似乎对奏疏上的内容很是困扰,正放下奏疏闭目养神,一只手揉着眉心,看不出来情绪。
王煜笑道:
“可是有些劳累了?”
张良睁眼,那双清亮的眼中温润谦和:
“君清从前,是不是比我现在这般还要忙?”
因为即便张良分担了大部分的奏疏,王煜这边的资料还是堆成山,总有暗卫过来报告新的消息,资料常常被拖压着,却不得不看完。
王煜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资料,还有张良那边同样堆成山的奏疏,无奈笑道:
“原本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看,便是去军营那几日,暂时交给冯谖和范蠡打理,很多事情也需要报给我才能定夺。”
这一点张良很让王煜省心,虽然冯谖和范蠡并不差,但是他们一个管着翰林书苑,一个管丞相府的贸易,事情很多,所以很多事情他们两个并不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