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
钟氏闻声面上好看了许多。
要不是那些家产大半收入都入她的账,三房一应开销有了着落,她元姨娘还能好好跪在这儿说话?
钟氏冷哼一声,又顺着她的话细细去想,也对,有人替她对付乔氏那个贱人。
她也乐得自在,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又想到魏氏,她不能掺和其中太深,不然自己和乔氏掐起来,最后两败俱伤,不就是称了二房魏氏的意了?
她和魏氏也做了十几年妯娌,魏氏为人她也是了解的,她惯是喜欢挑拨别人自己看戏。
这次,她也当个看戏人。
视线又瞟了地上的人一眼,眼底划过厌恶。
要不是瞧着她有几分聪明,对自己还算有用,这等低贱出身的贱妾,早就在掏空她身上家财后就掐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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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喜新厌旧的东西。
贾云儿就如一朵云般,柔软温顺,无论性子还是身子都把苏墨捏得死死的。
苏墨职场失意,便拼命地在温柔乡里寻求欢愉,证明自我。
而贾云儿的温柔,正好能抚慰他那被韩老首辅刺伤的心灵。
春节这几日,也都留恋在舒云院。
宛青荷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贾云儿撕了,春节过后几日都去发难于她。
贾云儿却从不反抗,总是以弱示人。
而且,奇怪的是每每宛青荷在欺辱她时,苏墨就会突然回来,撞个正着。
这就让苏墨就更加疼惜贾云儿,对宛青荷日渐没了好脸。
正月过半了,苏墨都未曾踏足荷花园一步。
逼得最后宛青荷都拿出绪儿身体不适为由,他也不来。
从她被迫抬了妾室,绪儿就理所当然养在了她身边。
她是孩子生母,自是最疼爱他。
可此时听着耳边婴儿的哭啼声,她只觉得烦躁,双目怒瞪,眼尾泛着猩红。
“哭哭哭!就知道哭,烦死了!赶紧把他抱走!”
宛青荷怒吼一声,面露狰狞。
此时她心底的嫉妒愤怒都达到了顶峰。
耳根子清静,她才平心静气下来,开始认真捋最近的几件事。
贾云儿这个贱人倒是有几分手段,竟然几次三番让她在墨郎面前吃瘪!
倒是她轻敌了,以为一个贱民家的女儿是个蠢笨胆小没脑子的。
她又狠狠咬了咬后槽牙,唇齿间发出冷哼,眼睛一斜。
暗道,不过靠着青楼那套低贱淫媚手段,还妄想真的俘获墨郎的心?做梦!
墨郎最爱的永远是她!
还有乔阮香那个贱人,贾云儿敢这么做,她不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