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赫然出现两道血印子!
贾云儿这一举动着实把乔阮香惊到,瞪大了眸子,看着鲜血淋漓的贾云儿。
眼底蓄满疑惑,猜不透她这是要干吗。
只见贾云儿划破脸颊眉头皱都不皱一下,面不改色,扔了匕首丝毫不顾鲜血淋漓的脸颊,再次恭敬叩首。
道:“这两刀便是之前两次妾意图伤害夫人应受的惩罚,妾也以此明志,从今往后誓死效忠夫人!只求夫人收下妾,妾愿意做夫人的下人奴婢,只要夫人肯收下妾,让妾追随夫人,妾做什么都愿意!”
随后她又重重在地板上磕了一下,声音格外脆响,又郑重道:“妾的父母恩情早在那次被害滑胎时,就已经还了家人,如今妾孑然一身。而这世上唯一关心妾安危的,便只有夫人,妾也不管夫人所说护妾应不应该,妾只知夫人是妾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只求夫人收下妾!”
明亮的正堂内,晨间暖光刚好照在地板上,落在那一片殷红。
折射的红光又照在坐在正对面高椅上的乔阮香脸上,映得那张娇艳的脸白里透红。
一双水眸,散去惊讶,回落平静,只见眸底清淡如水。
望着面前跪在血泊中的贾云儿。
她实在没想到,贾云儿想要追随她,更没想到她不惜毁容明志。
三月初九,春雨淅淅,绵延细润。
落在身上,在肩膀衣袖处落雨成珠。
远瞧去,倒像是一层绢绣的珍珠挂在上面。
别有一番风味。
而夜间,细雨从廊檐灯笼散落,便成了天女散花般,无数珍珠垂落。
美得让人驻足。
廊檐下,一抹清丽身影,便在灯下,仰面看着那灯笼照亮的一方天地。
凭栏而站。
抬手,掌心朝上,感受细雨珍珠般坠落掌心那点点微凉。
不远处一抹黑影便瞧着一灯一人一影的景色。
从杺园分别,他又是几日未见她,今夜总算得见,心中的欢喜自如江海。
又想到之前自己又一次冲动,吃尽了苦头,压了压心神,暗暗攥紧了拳头。
时刻提醒自己,任何时候不可再冲动。
乔阮香看了会儿细雨,听到脚步声,刚收回眸子,入眼便是走来的苏梧那双墨眸。
漆黑如墨,深邃如海。
当真危险又迷人。
她没躲开他的眼神,见他恭敬行礼,也屈膝回礼。
二人此时淡漠疏离,维持着叔嫂该有的礼节和距离。
也都不约而同,将香铺那件事抛在脑后。
苏梧怕再度越界,冲动行事,反而将美人儿推远。
而乔阮香怕的是,会沉沦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