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你了,你可以睡个好觉。”
“哦,没事就好。”胡杏说完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脸刷一下就红了,“我可没说要睡这里啊!哎呀,车子怎么还没叫到呢!”
青木说:“不用叫啦,都这么晚了,现在网约车也不安全。你就睡我房里吧。”他有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乌鸦,“我睡楼下去。”
也不等胡杏说同意不同意,青木就紧了紧风衣出门下楼去了。
“喂,你说让我睡房里我就睡房里呀!”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走过去推开了工作室里间的房门。
房间里出人意料的干净。
四面白墙,中间一张床,床上的毯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有一个小柜子,上面放着一盏台灯。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胡杏忍不住走进去转了一圈,摸了摸床沿和台灯罩,一点灰尘都没有。
她又回到外面的工作室。书架上的书和杂志放得乱七八糟,好些都掉在地上;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还有几个啤酒罐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屋子角落里扔着许多空烟盒子,沙发看上去也很旧了,现在,那只喝醉的乌鸦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这是同一个人住的地方吗?胡杏不禁嘀咕起来。
她本来想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毕竟女孩子去睡男人的床不合适。但对比了两个房间以后,她就断然改变了主意。而且,她对这个奇怪的男人又多生出些研究的兴趣来了,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才会又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习惯呢?
里面的房间实在太干净了,就像寺庙里的僧房,完全不是给世俗的俗人住的。
胡杏轻轻掸了掸身上的衣服上的灰,再次小心翼翼地走进这个干净的房间,在床上坐下来。这时候,她的内心竟有一丝丝紧张,好像稍微毛糙一点,就会被人嫌弃一样。
床板很硬,好在她住警校的时候睡的也是硬板床,没有什么受不了的,就是墙壁和天花板那耀眼的白叫人有点不适应。哪怕关了灯,闭上眼睛,也总有一片白晃晃的影子在眼前。
她很想赶快睡着,睡着了就可以再做一次清醒梦。她知道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那个家伙就在楼下,也许她从梦里出来的时候,他会拉她一把,就像在她外公的梦里的时候一样。
但越是这样想,她就越是睡不着。天花板的白花花的影子总在眼前晃悠。
躺在这么硬邦邦的床上,她想起了大学的生活。
警校的管理比较严格,但周末大家也很放松,该逛街的逛街,该游戏的游戏,和其他学校并无不同。而女生们也更豪放一些,对打牌的兴趣远大于化妆。
她记得那时候,一到周末,她所在的宿舍总是挤满了人。因为他们学校的几朵警花全都在他们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