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被你耍得上蹿下跳很有趣,想多看一会儿乐子,所以不得不憋笑的苦衷吗?” “降谷零……你真的觉得,我是为了看你的笑话,才故意诈死,故意用新身份拖着,不与你相认的吗?” 江崎老板,不,源千穆。 当红发男人看着他,静静问出这句话时,摘掉墨镜的赤红双眼中,似乎闪过了一分痛楚,一丝失落。 他问得太过认真,表情所显露的情绪又是那般沉重,安室透升腾到半路的怒火顿时间被攥住,已经打算提起这个混蛋的衣领的双手也顿在半空。 金发青年的表情也空白了一瞬,理智回拢以后,他在一秒内就做完了冷静的分析。 他了解的那个源千穆,也许会在小事上逗弄蒙在鼓里的友人,比如护送任务让景诈死的那次。 但在更重要的,涉及到生死的事上……不需要,也没必要。 他当初为什么会突然诈死,让所有人以为源千穆已在这个世界消失,又为什么会以江崎源的身份再现,还是一个谜。 可不用细想也知道,里面深藏了太多不可言说的秘密,是没有亲身经历的安室透,难以想象的沉重。 上来就以谴责的语气,怀疑他的“苦衷”,就像是蛮不讲理,直接将他的牺牲全盘否认了一样。 安室透意识到了自己激动下的失言。 神色微黯,心中也是酸楚,他缓缓把手放下,眼神复杂地与友人对视,开口:“对不起,我刚才不够冷静,能像这样与你再见,对我来说就是……” “你不气我的隐瞒了?” “肯定有你的原因,我相信你。” “是吗……果然,你还是你啊,一点也没变,降谷零。” “谁说的,我可是变了……”安室透还没发表完别扭又不掩欣慰的感言。 “没变,因为你还是那么地——好骗啊,零。” 江崎老板叹息:“看你变脸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有点后悔呀……” 安室透:“?” “我都不好意思提醒你了,你每次想对我发火,最后都发成了吗?唉,不提醒你就更可怜了,还是说说吧。” 安室透:“??” 安室透:“???” “源·千·穆!!!”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安室透都不是变异后的源千穆的对手。 二十九岁的男人了,如今也升职成了公安小头目,还能被死而复生的好友气到暴走,第二天直接不来网咖上班,给开十倍工资也不来,甚至用冷笑和挂电话的重响糊了老板一脸。 “我在帮他找回年轻时候的感觉,难道不好吗?” 江崎老板觉得自己很无辜,开始对另一位友人诉苦:“零要是像你一样沉得住气就好了,景,几年不见,你稳重了很多呀。” 诸伏景光露出了一个礼貌而不失杀意的微笑:“如果不是知道打不过你,不想身为受害者还被犯人反杀,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在我面前坐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