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错觉? 如果说情况明显不对的友人在用目光给他编织死法,那就跟其他的发现对不上了。 从始至终,友人的眼里就没有致命的杀意,他不打算要闯入者的命,可无知的闯入者仍觉察到没顶的危险——那么【危险】到底从何而来? 诸伏景光想要弄明白,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他不像萩原研二那般敏锐,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真相那里去。 不过没关系。 他顶住了难以言喻的渗人感的侵蚀,终于走到了友人的身边。 红发男人垂下的手臂微颤,诸伏景光不管他是想抬手推自己还是抓自己,先下手为强就行了。 “千穆。” 他用两手将友人的手掌紧紧包在中间,用力把力量传递过去:“别担心,我来……” 话音突顿。 原因是诸伏景光发现自己像个傻逼,自己本想温言鼓励的对象比他更傻逼。 “?” “源千穆你???” 这是温和体贴极具责任心的男人第一次想要破口大骂。 现在是什么时节?十一月中旬!再过一个月长野就要下大雪了! 森林里的破屋子能挡风不漏风就不错了,想保温不如做梦,源千穆居然敢只穿件单衣,躺在没有床褥的木板上? 这混蛋把自己唯一能当被子的风衣压在身下,风衣不见凌乱的褶皱,许是因为自“睡着”之时,他就保持着这个安静的姿势没有动过。 真讲究,真行啊! 诸伏景光差点气晕过去。 强行把自己从心肌梗塞的边缘抢救回来,诸伏景光再一看,好啊、好得很!“惊喜”竟然还有一连串! 源千穆在这儿躺了绝对不止两天,他还给他算少了! 更恐怖的是,屋内任何角落均死气沉沉,打起探照灯也找不到半点生过火烹饪过的痕迹,干净得甚至不见食品包装袋。 ……这混蛋难道三天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 诸伏景光第二次想要破口大骂,这次实属是个人都没法忍,当即怒骂出声:“抚恤金我给你收了,你特么还想要我再给你收尸?!” 好脾气的诸伏警官眼前发黑冒金星,变握为抓的两手哆嗦不停。 他瞬间把面前之人极度【危险】的真相忘到了爪哇国,管他妈的是要吃人的凶兽还是要杀人的怪物,这事儿他跟源千穆过不去了。 若不是还有岌岌可危的理智尚在,诸伏景光恨不得立马把红发男人扔水里——啊冷水不行,还是热水吧——泡醒:“你自称不用担心的准备呢?你的暗示敢不敢写明白点?跑这么远记得带锁不记得带床被手套围巾烤火炉和食物?好啊,源千穆,我要是没能找到你……” “不打算活了是吧,你可怜的联络人二话不说跟你一起上路!大家一起走行不行!” “…………” 气得口不择言的男人着实太幸运了点,危险在极近之处与他擦过,却又